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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打岔了?你這人怎麼這麼能賴?」
「你!真的,哄著人對你坦誠相待,臨了才說我其實是一gay,之前對你的好都是為了睡你!恨不恨人?換誰能接受?之前處的再好也不是那個味兒了,反正要是我,還履行約定接你出獄?想得美!見面我就先讓那幾個小弟把你按地上揍一頓……」
「但是、」馳遠垂在車窗邊的手懶懶打了個響指,「他沒有。」
吳穎這人從小在被債主堵門的家庭中長大,沒什麼安全感,也比較悲觀,所以以上言論對馳遠來說參考價值不大。
「這說明什麼?」他笑出水汽的眼底映出前方亮起的一串紅燈:「說明他和你不一樣。他,不直。」
「也許人那是先禮後兵呢。」吳穎撇撇嘴,「堂堂一老總怎麼可能當街揍人?人都是背後找人暗殺!」
「電視看多了吧?」
「是你虧吃的少……」
「打個賭。」
馳遠壓到眉峰的線帽下眸光銳利,像只架起長角蓄勢的麋鹿。
他修長的手指從後第五根開始緩緩握成拳:「我會在春節之前……壓、倒、他!」
「砰」的一聲,前方傳來一聲悶響。
馳遠:「……靠,有人撞車了!」
吳穎降下車窗伸著脖子往前看:「我還以為你牛皮吹爆了。」
馳遠又笑:「操!」
「得,得堵會兒了。」
抵達約定地點比預定的晚了半個小時,馳遠被罰了一杯。
金街屬於pub型別的酒吧,知道他腳受傷,他們沒有約夜場,只六七個人聚一塊吃吃喝喝放鬆一下,順便詢問馳遠這段時間的情況。
八點鐘酒吧的氣氛並不嘈雜,只有樂隊和一個學生模樣的歌手在臺上唱著通俗的流行歌曲。
馳遠酒量尚可,即便半年多滴酒未沾,幾杯下來也只是眼睛水汽重了些。而吳穎就不太行了,場過半巡眾人正說笑盡興的時候他就開始眼睛發直,扯扯馳遠的袖子:
「我要上廁所。」
馳遠放下剛咬了一口的西瓜,拿起柺杖:「一塊兒吧。」
他怕這傢伙找不到回來的路,而且這一晚除了酒光吃果盤了,無他,監獄裡水果太稀缺。
「我和你們去吧。」一道來的趙瑞也站起來,「你倆一個醉一個瘸,我不放心。」
「成。」馳遠也不推拒,讓趙瑞扶著吳穎先走。
衛生間在酒吧一角,一路上馳遠的視線有意無意在場中掃過……
不怪他自作多情,要不是齊軒那一問,他也不能確定韓山會來。
這人喜歡直來直去,但今天他沒提那事,馳遠想,除了對自己這張騙過人的嘴不太相信外,可能還想要求證一些東西再做決定,所以開始動腦筋了……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戲!
正想著,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人從衛生間出來。
他一臉掩飾不住的興奮,在門口稍稍整理了一下表情,換上淡定和穩,重朝牆邊的卡座走去。
馳遠覺得好笑,不禁多看了兩眼,然後,就在男人坐位對面,看到了那道一直徘徊在他腦海里的身影……
果然來了。
韓山正將一杯酒推到青年面前,似乎沒看到他。
馳遠心下嘀咕,收回視線進了衛生間。
韓山不是一個人來的?
等吳穎晃晃忽悠上完廁所,又慢吞吞洗了把臉,三人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正趕上韓山和那青年站起來,有說有笑的準備離開。
馳遠看著兩人捱得很近的背影,差點沉不住氣。
媽的,讓老子吃醋?
不至於啊,韓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