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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會後,趙寒山很是氣憤:&ldo;現在的年輕人,太不把性命當回事,又不是殺父殺母的大仇,動不動就喊打喊殺。&rdo;
唐軼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猝然而逝,留下無盡的悲傷給活著的人慢慢體味。當初唐軼不想當警察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不願在自己的人生中新增太多人性的黑暗與悲哀。
他過得並不快樂,不想更加不快樂,也不願在見證過無盡的仇恨和死亡過後變得麻木,他在心底仍舊期盼著自己能夠盡情地愛上一個人,然後讓這一生充滿溫暖與幸福。
想到這些,唐軼的心情有些低落,見唐琿和陸白聊得熱火朝天,自己插不起進去話,就只能獨自喝著悶酒,偶爾在唐琿提到他時回應幾個字。
兩個小時的飯局下來,算上唐琿後來又叫來的兩瓶紅酒,唐軼竟是獨自一人喝了一瓶多。
因此飯局結束時,唐軼已經臉頰通紅,開始雙眼迷離對著另外兩個目瞪口呆的人傻笑了。
唐琿拿起手機給唐軼拍了一張,哈哈大笑道:&ldo;還說不能喝酒呢,哈哈哈哈,第一次看見唐軼喝醉,一定要好好儲存下來,當做紀念。&rdo;
唐軼渾然不覺,眼前晃動著兩個模糊的人影,他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一隻手,嘴裡念道:&ldo;陸白,陸白……&rdo;
唐琿意味深長地看了陸白一眼,奸笑道:&ldo;你們兩個,比我想像的還熟嘛。看不出來啊,唐軼一喝醉就恢復了好色的真面目了,哈哈哈。&rdo;
陸白無奈道:&ldo;還是先送他回去吧。&rdo;
誰知唐軼聽見他的聲音,整個人猛撲上來,雙手環住陸白的脖子,掛在他身上,臉不停地在他脖子間蹭著,嘴裡時不時嘿嘿笑兩聲。
陸白渾身僵硬,不知該如何反應,本想把唐軼的手掰開,卻不知他哪兒那麼大的力氣,竟一時掙脫不開。
唐軼腳步虛浮,腳下一滑,整個人就要癱坐下去,陸白趕緊摟住他的腰把他扶了起來,求助地望向唐琿。
唐琿笑得直打跌,眼淚都快出來了,才走上前扶住唐軼的肩膀,一邊好生勸慰道:&ldo;好了好了,我們回家,明天再去看你的陸白。&rdo;
話音剛落,她口袋裡的手機就響起來。
接通電話之後,唐琿臉色明顯有些不悅;&ldo;主編,我今天可是請了假的。&rdo;
但在電話裡爭執了幾句之後,她還是妥協道:&ldo;好了,我這就過來。&rdo;
說完歉意地看著陸白道:&ldo;不好意思啊,報社那邊有點事情需要我過去,我哥就只能交給你了。&rdo;
陸白一邊盡力躲避著唐軼那隻在懷裡亂拱的頭,一邊道:&ldo;沒事兒,你先走吧。&rdo;
唐琿急忙稱謝,抓起挎包就要走,陸白忽然想起一件事,大聲追問道:&ldo;你哥住哪兒?&rdo;
唐琿一路小跑一邊揮手道:&ldo;我也不知道,你問他吧。&rdo;
陸白低頭看看仍不安分的唐軼,等再要問唐琿的時候,早已看不見她的身影。
陸白嘆了口氣,把唐軼的一隻胳膊架到肩膀上,扶著他往外走,唐軼卻又抱住他,腦袋埋在他胸前不動了。
就在陸白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突然聽見悶悶的聲音傳來:&ldo;陸白,你知道嗎?&rdo;
聲音停頓了一會兒,懷裡的人深吸了一口氣,哽咽道:&ldo;我喜歡你。&rdo;
腦子轟然炸響,心臟也撲通撲通狂跳起來,像個第一次接受表白的青少年似的。
陸白很不喜歡自己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