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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匯嗤笑,「所以二哥你是把阿琅當備胎了嗎?她該的?」
「你胡說什麼?這是你爺爺訂的親,他不分也得給我分!」方毓最是討厭他,指著他催促道:「你別在這裡礙我的眼,給我上樓去!」
「我還不想待在這裡呢!」家匯握住阿琅的手,「你別和這群瘋子玩,我們走。」
方毓哪裡肯,拽住阿琅的另一隻胳膊,警告道:「你給我放開,我還有事要和阿琅講。」
「你放開,我和阿琅要複習功課備戰高考!」
兩人誰也不肯放,阿琅亦不敢得罪其中的誰,左右為難之際,胳膊被他們拽得生疼,不禁委屈地哭出聲來。
家珣見狀,站起身把人拉到身後,「你們夠了!」
第30章 並非善男信女 娶她?
阿琅演技高深, 輕易便叫家珣對她放下警惕之心,將她看作了一名寄人籬下的可憐人。
她聽著徐家四人為自己在客廳中爭論不休,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半趴在陽臺上,去找尋那抹身影。
戚以安才將徐盛年送回來沒多久, 他仍坐在車內隨時待命,此時周身無外人,他才敢將車窗放下,側頭與她遙遙相望。
他媽是照料她長大的阿嬤,有事要外出辦理時,會將那小小一團交到他手上,小孩抱著小小孩, 剛開口學會叫人, 不是媽媽也不是爸爸, 而是要哥哥。
她的一聲哥哥改了他的命, 讓趙父收他為義子,供他一路讀到警校, 出來吃公家飯,從此有份體面工作, 爭回自信,不用處處低人一等。
後來,兩人在淺水灣你追我趕捉迷藏,突地平地炸驚雷, 趙父被人坑害, 走投無路絕望之際,從五十八層的高樓一躍而下,母親忍痛料理後事, 又被各方債主圍堵上門,社會各方人馬穢言穢語將她百般欺辱,為了守節,同他發一份親筆信,在凌晨割腕,自殺身亡。
無憂無慮的趙語白,自天堂墜入地獄,單純無害褪去,為了不拖累阿嬤家,特意尋求政府庇佑,住進了封閉式的福利屋。
她與他也就此失了聯絡,為了能多見她一面,他特意申請從鬧市區調到她所在的郊區,後終是等到院內發起通知,讓他來幫助這些無父無母的未成年兒童做身份登記。
她站在那群野蠻生長的雜草中,仍舊那麼搶眼,讓他不過一抬頭,就能看見。
她的臉上寫滿了心事,待看到他,她思緒萬千。
讓身後的同學先拍照片再錄指紋,等到最後,她湊在他耳邊祈求,「以安哥哥,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他哪裡會拒絕她,就算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會毫不猶豫答應她。
容琅與她的身份徹底調換,等證件辦理下來,真正的容琅,不是溺斃,是被他按在了水底,死於窒息。
語白躲在更衣室,拉著其他女孩談論著班上最討厭的男生,有準確的不在場證明。
容琅死了,而趙語白的身份也隨著她,徹底從這個世上抹去。
好朋友意外去世,她不願再留在這個傷心地,滿十六歲時,她主動選定阿嬤收養她,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復仇之路。
合法身份加上容老爺子的親筆信,徐盛年並未起疑,徐家匯色魔附體,見她如惡鬼撲食,方毓瘋瘋癲癲,見她如見從未出生過的親女,徐家裕醉心藝術,對外界不敢絲毫興趣,就連最為棘手的徐家珣,今天也被她輕易誆騙。
戚以安本該為她高興,可回望當年,她人如其名,純白無暇,有父母遮風擋雨,明明可以不用長大,現在,那個小小女孩,唯一的夢想不是當鋼琴家,而是整跨徐家。
他心疼她,希望早日達成所願,放她靈魂自由,去過本屬於她的人生。
「阿琅。」家匯扶著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