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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初時本來沒有椅子胡凳一說,都是流行跪坐,不知從何時起,這種胡凳流行起來,但也只是在熟悉親近的人身邊才能坐胡凳,嚴肅正規的場合還是得跪坐。
塌後放置著銅製玄色屏風,上畫著兩隻展翅的仙鶴,栩栩如生,旁邊安放著九鼎銅香爐,冒著嫋嫋輕煙,散發著清新的薰香。
扶王太后坐好後,田玉微張開雙臂,整理寬大繡暗紅色邊的袍袖,笑道“皇上是您兒子,天下最瞭解皇上的還是姑祖母。”
“這話不對。”王太后身體向旁邊歪了歪,坐得更舒服一點,搖頭道“皇上雖然是我生的,可最瞭解他的不是我,老太太,皇后都比我瞭解皇上。”
老太太?田玉稍微愣神便明白過來,是指五年前病逝的太皇太后(竇太后),當初那位老太太掌控著朝中大權,就連皇上都得俯首帖耳,不敢有任何的違背,身為太皇太后卻長期霸佔著皇太后所住的長樂宮,直到她去世,王太后才能住進長樂宮,成為大漢最尊貴的太后娘娘。
“皇后娘娘同皇上青梅竹馬,彼此的性子自然瞭解些。”
“田玉,你可不能小瞧皇后,先帝過世,皇上初登基時,新政受挫,大權旁落,多虧了皇后阿嬌在老太太面前周旋,才保住了皇上,更何況她為了救皇上,失去了第一個皇子,以至於幾乎不能再有孕,這些皇上不會忘記的。“田玉身子前傾,靈活的眼珠轉動著,輕聲說道“當時皇上不是把皇長子劉據皇子,交給皇后娘娘撫養了嗎?娘娘隔了幾年也生下旭皇子和…曦公主,皇上還會…”
“咱們那位皇上,誰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罷了罷了,我老了,爭了一輩子,也該享享清福了。”
“姑祖母,我倒是明白皇上想什麼。”田玉突然說道,王太后動了動身子,道“哦?你這個鬼靈精,知道?”
“皇上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雪恥匈奴,關內侯衛青奇襲龍城之後,皇上的勁頭可是更高了,聽爺爺說,皇上最近還準備用兵。”
“他始終忘不了那件事。”王太后眼瞼微垂,嘆息道“南宮,我的南宮公主,也不曉得她如今是何模樣?這對匈奴戰火又起,勞民傷財暫且不說,就是南宮,和親的南宮公主,會不會被…我一想到這,心就揪揪著。”
“您就不能勸勸皇上?他…”
王太后目光突然銳利起來,弄得田玉一陣緊張,不敢將下面的話說完,王太后直接說道“這恐怕是田汀�媚鬮實陌傘!�
田玉在王太后的目光下,不自覺點頭,“姑祖母,我…”
“這事我會同田汀�檔模���譴聳備依棺嘔噬洗蛐倥��褪腔噬系牡腥耍�飠埃�憧梢�竊諦睦鎩!�
王太后緩了口氣,拍拍田玉的手,慈愛的接著說道“在田家這些後輩中,我就看好你一人,將來田家和王家都得靠你。”
“姑祖母。”田玉覺得肩頭一沉,這份重擔自己能承擔起來嗎?狡黠機靈的眸光稍顯沉重,王太后此時目光深幽,靜靜的說道“曦兒,劉曦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
田玉手指一顫,左顧言他“那王夫人那…這步棋就廢了?”
“不會,皇上這點面子還是得給我的,皇后也是通透明白人,她都不會在意宮中的夫人美人,多一個讓皇上不快的王夫人,佔著位置,也省得蹦出來一個奪了聖寵。”
“劉宏皇子?”田玉輕聲問道,王太后淡淡的說道“有那麼一個自以為是的母親,劉宏將來不過是個藩王罷了,還能指望他?”
“姑祖母,陳家就真的退出朝堂,不管旭皇子?”
王太后身體坐直,端起茶盞抿一口,潤潤喉嚨,聲音低沉“阿嬌是館陶大長公主的女兒,長於未央宮,老太太從小可是沒少教她,宮中的生存之道,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在皇上眼中,皇后處處都是為他,沒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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