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2/4 頁)
的地下搖滾樂隊,資訊不多,成員一個賽一個的難搞,分分合合是常事,可能已經解散了。
錢樺搜刮一張樂隊合照,方便日後找人,然而經蓓蓓辨認,照片上的貝斯手跟參加派對的居然不是同一個人。
“照片我從官方主頁存的,這個人肯定是貝斯手,叫張徹,不確實是不是真名。”錢樺撓撓頭,“但派對上彈貝斯的另有其人,不是他。”
這個發現的確耐人尋味,楚識琛儲存了合照,說:“錢樺,謝謝你幫忙。”
錢樺問:“你打算繼續查嗎?”
“我會看著辦的。”楚識琛叮囑,“這件事不要跟別人提起。”
“明白。”錢樺下午飛北京約會,“改天約你你不能躲,上次沒介紹成的那個尤物,嘖嘖,絕對是你喜歡的款!”
楚識琛應付不了這種糜爛的話題,匆匆告辭。
一路上,楚識琛考慮清楚,本質上,遊艇事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真正的“楚識琛”不在了,一切塵埃落定,現在息事寧人是不必付出任何成本的選擇。
可他用著這個名字,佔據這個身份,怎麼可以置身事外?
人非聖賢,但他希望永存一顆良心。
半路飄起綿綿細雨,大門口下車,楚識琛擋著額頭走進花園,楚識繪正在傘下看書,半張小桌被一大捧鬱金香佔據了。
楚識繪抬起頭:“哥。”
昨晚在飯桌上當著外人叫,是體面,私下的這第一聲“哥”,多半出自真心。
楚識琛踱過去立在傘下,從花束中拈出一枝:“好漂亮的品種,要儘快插起來,不然會枯萎的。”
楚識繪昨晚沒等到機會,此刻正式地說:“謝謝你。”
楚識琛針對的是訂婚這件事,就算李家是萬里挑一的好物件,他一樣要反對的。
在舊時,他的胞妹沈梨之念的是最好的女校,那些女同學家境優渥,然而不到畢業便訂婚、結婚甚至生育,功課不念了,理想拋掉了,“新女性”的口號不好意思再喊了,被迫做起了一個男人身後的小太太。
富家千金如此,窮苦人家的女孩更身不由己。
沈梨之經常在家中宣言,一定不要早早嫁人。時代進步到今天,怎麼能越活越倒退?
楚識琛明白楚識繪的顧忌,說:“小妹,家人會幫你減輕後顧之憂,你不要擔心,感情的事純粹一點才能長久。”
楚識繪問:“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楚識琛回答:“掌握決定權很要緊,所以你必須自己決定,誰也不能幫你做主。”
楚識繪說:“可我沒想好。”
青梅竹馬的感情,不是摻了雜質就能輕易割捨的,楚識琛安慰道:“慢慢來,沒關係。”
楚識繪性格堅強,聽楚識琛說完心情開朗了許多,她舉起書:“那我選備戰期末。”
楚識琛不打擾她學習,順便把礙事的花拿走了,到別墅偏廳,找了一隻四四方方的大花瓶。
舊時公館栽種著成片花圃,每年盛夏時節,母親喜歡坐在窗邊侍弄花草,楚識琛想著記憶深處的畫面,將花束解開了。
綻放正好的鬱金香,水蜜桃顏色,嬌嫩得彷彿捏一下就會受傷,楚識琛拿起剪刀,不假思索地削枝斷葉。
他的母親張道瑩曾經說,一朵花都下不去手修剪乾淨,做事未免優柔寡斷。
他深以為然。
一大束鬱金香剪完浸入清水,楚識琛抽了張紙巾擦拭花瓶外壁的水珠,隨後掏出手機打給了楚家的律師。
他之前不放心,明裡暗裡打聽過一番,得知律師團隊的負責人姓雷,與楚太太是多年舊友,職業操守信得過,辦事也很可靠。
電話接通,是一道知性的女聲:“小楚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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