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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侯,奴才去。”李平微一行禮。
“嗯。”低沉的聲音,似是用鼻子哼出來的一般。
徐娍剛剛本是跪坐在男子面前,此時卻是直直地跪起了身,一臉的泰然,看不出一點的恐慌與心虛。
仁兒此時卻微微鎖了眉,看著徐夫人此時的模樣,倒真有幾分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意味,難道說真的不是她麼?那又會是誰呢?會是誰如此的去害嫂嫂?莫說是哥哥,若讓她知道了那人,也必定不會輕饒了她去!
王千兒隨著眾人站在室外,只是暗自含笑看著這場戲,至始至終所有人都不敢出一點聲,吳侯不許她們進內室,她想吳侯或許是怕打擾了步婉。又或許是怕影響醫官治療,步婉麼,或許吳侯對她是真的有幾分真情的。
“吳侯。”李平匆匆進了來,不自覺地看了徐娍一眼,只略低了一下頭,聲音略顯嚴肅,“吳侯。步夫人所用的筷子上……被人染過毒。”
仁兒雙眸不覺睜大。冷冷一笑,看向了徐娍:“徐嫂嫂,我真不明白。步嫂嫂她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
聽到李平說筷子上有毒的那一刻,徐娍隨即慌了神,身體不由得向一側倒去,跪坐在了地上。一顆心砰砰地直跳著,此時跪著向前走了兩步。雙手握上了男子的手腕,不住地搖頭:“吳侯,臣妾沒有,臣妾沒有要害步夫人!臣妾真的沒有。臣妾……”
雙手被男子狠狠地甩了開,徐娍只是彆著頭,不敢再看那雙滿是殺意的雙眸。那樣的眸光讓所有人都為之膽寒。你便如此護著她步婉嗎……
“將這女人帶下去。”聲音中的怒意比之前更加的濃烈了,一聲擲下。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若有,便就是怒。
“吳侯,臣妾沒有,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吳侯,你便就如此信不過臣妾嗎?!”徐娍聲音沙啞地喊道,身體不住地顫抖,兩行淚從眼眶中滑出。
“步婉,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徐娍指著躺在床上的步婉,喊得撕心裂肺,咬牙狠狠地咒罵。
話音剛落,她便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剛剛守在步婉床前的男子,亦是剛剛掌錮她的人,此時竟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一雙鳳眸中閃過的光好像是拔劍出鞘的那一刻的寒光:“得不了好死的人是你。”
徐娍頓時啞口無言,一側臉頰火辣辣地疼,嘴角有鮮血流出,心底一涼,愈發的慌亂,他對她已經動了殺意!她忙拉住了男子的衣角:“吳侯,臣妾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她再一次被他甩了開,這次是踢了開,待她再去看向他時,他又坐回到了步婉的床邊,他看步婉的眸光,永遠都讓她嫉妒得發瘋。
胳膊被人拉了住,兩個侍衛將她拉了起來,心口似是被什麼東西猛地一戳,徐娍拼命地搖著頭,哭吼的聲音只是重複著那句“臣妾沒有。”
看著掙扎著被侍衛待下去的徐娍,仁兒重重冷哼,復又擔心地看向了步婉。
“吳侯。奴婢剛剛按醫官的吩咐配了藥。”依瑤的腳步有些急,手中端著一碗黑色的藥汁,“吳侯,奴婢來喂夫人喝藥。”
“孤來。”孫權坐到了床頭,接過了依瑤手中的藥碗,將女子扶了起來,讓她將頭枕在他的肩上,方才一勺一勺地小心地將藥餵給她。
李平不覺沉凝了呼吸,吳侯一向最愛乾淨,步夫人正在昏迷,喂進口中的藥流出了一多半,全都留在了吳侯的衣袖上,吳侯卻只和看不到一般,眸光一直放在步夫人的面龐上,吳侯竟就是這樣一勺一勺地親自將藥給夫人餵了進去,最後竟還用自己的衣袖替步夫人蘸了蘸嘴角,遂才小心地讓步夫人躺下了,他從未見過吳侯對一個女子如此的用心,只是這位步夫人,卻屢次讓他看到這樣的吳侯。
守在一旁的幾個老醫官亦都是捏著一把汗,後又配了一尾藥丸讓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