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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人，她心心念唸了那麼久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的那個人，他懶懶地站在一旁的空地上，看著楚暮與穆言的打鬥，眼裡沒有半分的情緒，依舊絕色傾城，但此刻的他卻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寒冷。

&ldo;穆言!&rdo;白靈大喊一聲，整個人跳了下去，徒手擋開楚暮的一招，這一招她擋得結結實實，只覺得手背好像被撞斷了一般痛，但終於將原本糾纏的兩人分開了。白靈擋在穆言的身前，警惕地看著楚暮。

楚暮面無表情，作勢就要再次攻來。白靈忍不住想要後退，但是一想到身後的人，她也拉開雙手要去迎接他的招式。

&ldo;楚暮。&rdo;又是那熟悉的聲音，再次聽到這個聲音白靈的雙手一顫，楚暮聞聲放下雙臂退到一邊。

白靈心裡五味雜陳，她恐懼害怕，又帶著另外一種說不出的感情，她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什麼，完全不敢看那個人。他既然帶著楚暮與丁香來，又已經出了手，是來取她性命的吧，死在他手裡她不怕，但是穆言不能。穆言現在身受重傷，與楚暮交手都吃力，顏敘一出手她與穆言怕是不出十招就能丟了性命。還有這些村民，他們淳樸善良，是自己主動投宿這裡的，千萬不能連累了他們。

她嚥了咽口水，壓下心裡的害怕就驚慌失措，&ldo;你‐‐你要做什麼?&rdo;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與他對視，連與他說話都要拿出十分的勇氣。

聞言顏敘挑起一個笑來，語氣中好像夾著冰雪，&ldo;殺人。&rdo;簡單的兩個字讓白靈的心整個墜入冰湖，雙腿好像踩在冬日的湖裡，從下往上傳來徹骨的寒意。

&ldo;靈兒，你退下。&rdo;

&ldo;言哥哥……&rdo;你不是他的對手，如果穆言真的和顏敘打起來，他可能會死在自己面前，那樣的話‐‐想到這裡白靈不禁覺得毛骨悚然，這是她最不願見到的情景。她再次問他，&ldo;你要殺誰?&rdo;

&ldo;所有人。&rdo;

&ldo;所有人是誰?&rdo;她與穆言，還有這個村子裡的人?

好像耐心用盡，又或者可以說他對眼前的人已經沒有任何的耐心，他沒有再回話，朝楚暮看了一眼，原本退後的楚暮剎那間就再次閃到白靈的眼前，一掌就要打下來，白靈此刻已經失了神，他真的要殺她，他恨她‐‐

就在白靈失神的時候，她的左肩被人往後一拉，穆言快速與她換了位，以掌接掌，與楚暮正面相對，隨後兩人便打鬥起來，留白靈一人痴痴地站在那裡。

一旁的村民們都團在一起，絲毫不敢言語，看著這些高手們過招，心裡大概也知道幾分他們將死的命運，有小孩子想哭，嘴巴卻被他的母親緊緊捂住，只發出&ldo;嗚嗚&rdo;的聲音。

這些聲音像一根根尖刺刺入白靈的心裡，她不能再多想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保住穆言和這些村民的性命，至於她的命，她欠他的，她不要了。

一下子將自身的性命置於身外，白靈好像一下子有了勇氣，她不再痴呆地站在那裡，她看向顏敘，&ldo;你要什麼，他們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穆府更是與你沒有牽扯，你為何要殺他們?&rdo;

好像聽見了可笑的事情，顏敘再次笑了，他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名不足惜的螻蟻，&ldo;我景顏想殺人，還需要理由?&rdo;

比起他的言語，他冷漠又夾著嘲諷的眼神好像千刀萬剮讓她的心受到凌遲。但是上次之後她就知道她與這個人再沒有情意，她妄想他再像之前那樣對待自己是在打自己耳光。余光中看見穆言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