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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rdo;

&ldo;是。&rdo;

也有可能已經被這場火燒成灰燼，隨風散去，只是這個可能沒人敢說，也沒人願意說出口。

顏敘上前蹲在她身前，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灰，&ldo;對不起，若我那時更快一些……&rdo;

&ldo;不是你的錯，你盡力了。我剛剛說的話沒有經過腦子，對不起。&rdo;她覆上他的手，即便沒有今日這個局，上官可能也會遇見其他的不測。她心中早有猜想，只是上官已經不在，心裡的話無人可說。她抿著唇，好像下了十足的勇氣，最後開了口，&ldo;顏敘，你最開始隱藏身份在我身邊，是不是也是與他人一樣的目的。&rdo;

&ldo;是。&rdo;他與她對視，眼裡帶著粘稠的情意，&ldo;但是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後來再沒有那樣的想法。&rdo;

&ldo;你沒有，別人會有。&rdo;無論是在重樓還是在穆府，她好像都會給他們帶來不幸，她頓了頓，&ldo;我不想再坐以待斃了，不想什麼都不知道任他人擺布，這種感覺太難受了。&rdo;

她看向遠方，燒枯的枝椏孤零零地立在焦灰的土上，入眼一片狼藉，&ldo;仇恨不報，有些人就不會止步，既然上官不在了，那就我來。&rdo;

那日他們一行人直接趕回了重樓，重樓遭創，雖不算大礙，但多少受了損。白靈身心睏乏，接連幾日白靈都成宿成宿地睡不著覺，一旦閉了眼，就總想起上官的模樣，想起之前在穆府時的情景。心裡好像有把火在燒，讓她一遍又一遍想起十二歲那年的事情。這麼一來二去，身子也病了。

這是白靈自長大後第一次生這樣的大病，連著燒了幾天幾夜，躺在床上胡亂夢囈，也進不了食，無論吃什麼喝什麼都會立刻吐出來，只是眨眼的功夫，整個人消瘦了一圈。好在顏敘醫術精湛，重樓又有最好的資源，最後病也慢慢好了起來。

只是病雖好了，心卻沒有跟著身體一起好起來。但白靈深知不是自己哭哭啼啼胡思亂想可以解決現狀的時候，醒後雖一直臥病在床，但也借著顏敘瞭解了不少江湖中的事情。

&ldo;你懷疑是流雲山莊?&rdo;

&ldo;沒有依據，只是猜測。&rdo;白靈半臥在床上，&ldo;那天楊二莊主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他說他是棄子，既然是棄子，那肯定曾經被人利用，能利用他又讓他一無所有流落在外的，除了楊莊主我還真想不出來其他人。&rdo;

&ldo;流雲山莊確實不是什麼善輩，可是這個和穆府有什麼關係?&rdo;顏敘吹了吹湯藥送到她嘴邊。

顏敘的問題讓白靈無從回答，她一邊飲下湯藥一邊思索，最後只說，&ldo;雖然你有巨大的情報網，但是對於穆府還是我最清楚。&rdo;

&ldo;也對。&rdo;顏敘不再過問，&ldo;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rdo;

&ldo;既然你說流雲山莊可能和十二連環塢聯手，流雲山莊如今是江湖正派之首，要先去除他還是很難的，光是流言蜚語的吐沫都能把重樓淹死，&rdo;她眼睛轉了轉，&ldo;那就先從十二連環塢下手，畢竟他才襲了重樓，重樓要剷除他也算是情理之中。&rdo;

顏敘莞爾一笑，&ldo;為夫也正有此意。&rdo;

&ldo;但是硬碰硬的話，連環塢也不是善茬，不好對付，既然他們喜歡來暗的，我們也來暗的，爭取在不折損一兵一卒的情況下把他連根拔起。暗處的勢力被人挖走了，流雲山莊肯定會損失慘重。&rdo;

&ldo;那就按娘子說的來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