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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的巴掌,屁股都不拍一下就走了。
耳東拍了一下屁股立馬追了出去,然後消失在閃爍不安的夜色中。
餐廳裡用餐的客人都以為這是商家安排的小節目,因此報以熱烈的掌聲,掌聲之後都提臀翹首望著大門,等著演員回來謝幕。直到餐廳打烊,人們才明白這出鬧劇不是一出鬧劇。其中就有姍姍。她一直在等著耳東回來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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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東去追的那人不是別人,也不是自己人,那是柳樹。耳東追了柳樹好幾條街,好幾次明明都已追上,只要一伸手就可以逮著,若是一記猛撲,準能來一個漂亮的抱摔。可是,在奔跑中,夜風吹在他的臉上很涼爽,一停下來就全身冒汗熱得要人命,他寧願跑死也不要熱死,所以他只能不停的追著柳樹跑。在那一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追風少年。
柳樹居然很能跑,難怪女人在被男人追的時候總是說自己懷裡有一隻蹦蹦跳跳的小鹿。
就這樣,一個人追一個人跑。愛情的奧妙大概就在此。不但全自動,還能去除九十九種汙漬。
彎彎月兒夜漸濃,月光伴清風,月色更朦朧,倒映湖中她面容,柔柔身影中,點點相思愁,月色似是舊人夢,遙問故人可知否,心中望相逢,唯有請明月,帶走我問候,彩雲追著月兒走。
月亮追走了就追太陽,這一追就追出了華夏五千年。五千年後耳東追著柳樹滿街跑。
跑著跑著,耳東就覺得自己跑得很電視劇,還是韓版的。他覺得自己在跑的同時應該有很多樹也在跑的,一側眼,果然很多樹在向自己的身後跑。他跑著跑著,覺得自己應該失去重心重重的跌了一跤,於是就重重的跌了一跤。他覺得自己應該臉朝下狠狠地跌了一跤,於是就狠狠地臉朝下跌了一跤。他覺得自己應該跌得面目全非,於是就跌得面目全非了。他爬起來發現自己跌在了一泡屎上,沒想到往事會喊“咔”重演,這讓他很受打擊。於是他很生氣的罵了那泡屎:大便,我插死你!然後繼續追著柳樹跑。跑著跑著,他覺得應該有一輛小車朝自己衝撞而來,然後把自己的身體高高拋起,身體會在半空中來幾個三百六十度大回環;然後自己一聲沉悶摔在地上,小車撞向路邊的護欄,接著撞壞消防栓,激情四射的水四處亂射,情節就像警匪片中鬧市飛車的橋段一樣;然後一個酒氣熏天的禿頭司機從小車裡走了下來,看了一眼,用八十碼的速度看了一眼;然後再又爬進起去啟動車子,再把耳東的身體輾一遍;然後耳東的腦漿噴濺得老高,接著高高落下,落在小車的擋風玻璃上;然後禿頭司機猙獰地冷笑著,開啟雨刷刷去那些像豆腐腦一樣還冒著熱氣的腦漿;然後以逃逸應有的速度逃離了事故現場;然後血猛地從沒有了腦袋的耳東的脖子裡噴了出去,很磅礴地噴著;然後柳樹悲慟欲絕,撿起他的腦袋抱在懷裡哭得死去活來;然後他的腦袋在柳樹溫暖的懷裡,深情地望著柳樹那哭得像是融化了的冰激凌似的臉,還眨了眨眼;然後他的腦袋微笑著歪了一下,掉在了地上,像一個保齡球一樣滾開了去……可是這個方案實在是太複雜了,禿頭小車司機不願意幹,於是換了一輛土方車朝他呼嘯而來。土方車很龐大,這麼一來,估計一切步驟都省了,直接進土。所以耳東覺得土方車怎麼來的還是怎麼回去的好,於是土方車在離他一米月光的地方剎車成功,然後掉了個頭又回去了。搞得司機師傅很少興,罵罵咧咧的說:媽的,跑錯方向了。
耳東繼續追著柳樹跑。跑著跑著,就跑到了行人稀少處。當時風景正好,路的兩邊有樹,有風吹著樹木嘩嘩作響。耳東認為是該放慢速度的時候,於是就不再向前追,站在了一棵樹下。他認為不能太靠近,所以就與柳樹隔著兩棵樹的距離。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應該是百感交集思緒萬千五味雜陳湧向心頭,接著湧向喉嚨,然後就——吐了。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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