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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夜,伴著寢室裡室友們沉沉睡去的呼吸聲,秦準在電話裡說,“那麼請問大忙人程蔓同學,‘五一’放假有時間嗎?我想介紹你給我的家人認識。”說得輕描淡寫的,彷彿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程蔓呼吸慢慢放緩了些,她靜靜的沒說話,隔了好一會兒,才出聲,低低道,“……對不起,‘五一’我有事。”
那頭便開始沉默,許久,他開口,“因為是程觀越的生日?”他問得平靜,似乎是早就料到她的回答。他話裡的輕忽冷淡明顯得叫她一聽便察覺了,並無隱瞞之意,她嗯了聲,坦然答,“是。”
言罷,她還想解釋些什麼,卻沒來得及,他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程蔓後來想,大概也是從這個時候起,她與秦準,開始一步一步走入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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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隔兩天,醫院裡又出了件大事。一位肝癌患者來辦治療手續,打算在承恩醫院接受診治,可不知是惹了上頭哪位,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卻被告知已被列入患者黑名單,醫院拒絕對其進行治療……
這名患者也是有來頭的人物,被這麼變相一羞辱立馬就怒了,當天就請了律師團將承恩醫院告上了法庭,還向幾家媒體控訴醫院的不人道行為,這番一鬧,搞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一時間承恩醫院形象大跌。
因直接涉及到肝臟科,但此事沒鬧大前程蔓半點都不知情,便覺得事情有些詭異。後來找人細問之下,才知那位將醫院告上法庭的,竟是前些日子被確診為肝癌患者卻不願接受結果,反倒惱羞成怒扇了她一巴掌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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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星
如此巧合,叫她不注意都難。
起初她以為是趙遷為她抱不平擅作主張做的,心裡有點發急,念頭一起就上隔壁口腔科找人去了。
“趙遷,你存心讓你爸爸不安生是吧?”醫院也不是什麼清淨地兒,院長的職位不知有多少人在垂涎眼紅。
一身白大褂的趙遷見她走進來,面上剛露出笑意,聽言撇嘴,幾分詫異道,“說什麼呢你,我怎麼會讓自家老子不安生?”說著,忽憶起這兩天搞得父親焦頭爛額的那事兒,頓悟,轉而挑眉望向她,“——打了你一嘴巴的那個?我倒是想,可——”攤手聳肩,一副“與我無關”的無辜相,“確實不是我做的。”
程蔓突然沉默,良久,怔怔說不出話來。趙遷似是覺察了些什麼,眉頭深皺,卻在瞧見她失神的表情時,生生將即將脫口的話給吞了回去。
隔天晚上,程蔓意外接到了羅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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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帆近來日子很不好過。身為臨仙閣的小老闆,在人前是前呼後擁威風無比,可到了人後,就得強撐著笑臉,沒日沒夜地陪剛回國不久的秦準周旋於各類商業應酬中,眼睜睜看著打心底尊敬佩服的師兄喝酒跟喝白開水似的灌個沒完沒了,也不怕喝出什麼事來。
就好比今天,不管阿貓阿狗,只要有人勸酒了他就一定喝,還不讓他替他擋酒,末了還能神志清醒不動聲色的與人談生意談條件,著實叫人驚悚不已。而他自己也被灌了不少酒,此時腦袋有些暈,怕也是不能開車送師兄回去了。
正發著愁,但很快的他想到了程蔓。這些年來作為局外人他一直看在眼裡,這個女人是師兄臨走前,唯一的放不下。
程蔓接到羅帆的電話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多,她洗完澡正抱著筆記本上網查文獻。她的學位論文已經開始動筆,研究生的課程極少,大多是聽一些學術講座或是進實驗室做臨床試驗,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自由安排。她大三時學分修滿,提前拿到了畢業證書,後來就被傅老挑中成為門下弟子,幾年下來的該學的都學了,就差一篇數十萬字的學位論文,如今好不容易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