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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後伸出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手上捏著把鑰匙,鑰匙精準探進孔裡,“咔噠”一聲,門開了。
程蔓反應遲鈍的愣了愣,待想明白了——頓時瞠目結舌,猛地轉身過去,指著正笑望著她的男人,氣得渾身發抖:“你,你怎麼——!”
秦準看著她大舌頭說不出話、憋得滿臉通紅的小模樣,一雙眸子深藏笑意:“上次來你家,我看鞋櫃上裡放著一把,猜想應該是備用的,就拿走了。”
“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被你拿的!”這根本不是備用鑰匙!害她第二天出門前翻箱倒櫃找了許久,後來沒法了,還是跑去找守門大爺那拿備用的鑰匙又配了把。程蔓氣得七竅生煙,闔眼深呼吸,再睜開,她竭力壓抑蓬勃的怒氣,她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冷靜理智,“就算是備用的,你也不該拿走我的東西。拿來,”她伸出手,望住他,“把鑰匙還給我。”
不敢肯定她是否喝醉,但絕對是喝多了。大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從白皙滑膩如溫玉般奪目的胸口到臉頰、從小巧可愛的耳垂到眼角,酒精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染成了粉紅色,再輕覆上一層暈黃的燈光——這樣的風景卻並不止他一人看到。
他眸色一暗,卻只是不動聲色的彎了彎唇,順勢握住她的手。他的手修長乾燥,涼涼的熨著她的掌心,也不給她反應掙扎的時間,將她帶入了室內:“再不進來,對面住的就要出來看熱鬧了。”
程蔓立在門口,皺眉看著秦准以主人翁的態勢進屋、換鞋、進衛生間洗手,出來以後從茶几下方拿出她新買的茶葉,駕輕就熟的泡了一杯茉莉花茶。她的思維反應不過來,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還愣著幹嘛,進來。”
他淡淡笑起來,客廳米色的光把他英俊漂亮的臉渲染出一層淡淡的暈,周圍的光影綽綽,程蔓被他一笑晃得眼睛生疼,胃裡更是翻江倒海起來。
她倔強的站在門口,“這麼晚了,你回去吧。”
秦準坐在沙發上,他的臉微微仰起來,馬克杯中嫋嫋熱氣細細描畫著他的眉眼,乳白的水汽,精緻漂亮的臉部輪廓,兩者混成了一抹水墨工筆。他看著她,慢條斯理的道:“我姐和程觀越的婚禮,取消了。”
程蔓立刻就怔在那裡,她直直地看著秦準,心裡只有念頭,他告訴她這個做什麼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話中微妙的含義,脖頸與脊背不禁僵住。空氣幾乎要凝滯住,唯有他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端起平日裡她用的杯子,茶還有些燙,他對裡頭呼了幾口氣,然後慢慢飲盡。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慢慢走了過去,立在他面前。順手把額前的劉海撫到耳後,她的手指被盛怒灼得顫顫發抖,可她居然還能勾起嘴角笑了笑,問道:“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意思?要我趁虛而入,還是想說婚禮取消跟我有關?”
秦準微眯眼,眼睛裡似乎寫著複雜的情緒,但是又轉瞬即逝,他淡淡的說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這種人?”
“這話我原句奉還。”她道,“你走。”
他的嘴張了又合起來,眼睛裡有些情緒慢慢的變涼,語氣陡然如夜色一般,沉到深淵:“程蔓,你就是個頑固不化的小東西。”他站起來,俯視著她,舌抵著牙齒輕笑,“我該說你太敏感,還是說你太遲鈍?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你——”程蔓紅了眼眶,強大的羞辱與怒意幾乎讓她控制不住情緒,揚起手掌直呼他的臉,“你走!”
秦準一把攢住她纖細的手腕,不怒反笑:“我不走。”他現在可以完全確定,這丫頭片子就是喝高了,想問題說話都不經腦子——可沒想到她的酒品會這麼差,話沒說兩句手動腳卻沒個輕重。
緊緊桎梏住對他拳打腳踢的某人,他心想跟個醉鬼有什麼好計較的。微闔了目,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