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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一定不低。她找了一張椅子,自顧自坐下,平靜地問:“敢問公子想出多少錢買我這一籠糕點呢?”
宋舞霞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正常,說的話也並不突兀,但她從丁文長的眼中看到震驚和錯愕,甚至還有內疚。“公子?”她不解。
丁文長急忙收斂了情緒,沉聲說:“姑娘自己也說了,柳縣最貴的桂花糕不過一文錢,你這裡一共才六塊。我為人一向慷慨,就一兩銀子吧!”
“公子覺得尊夫人會不會以一兩銀子買這籠糕點?”宋舞霞追問。
聽到“夫人”二字,丁文長“嚯”一下站了起來,見眾人詫異,他復又坐下,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反問:“姑娘想把這籠糕點賣多少銀子?”
“七萬兩銀子……”
“什麼?七萬兩,你這不是打劫嗎?”不同於丁文長只是挑了挑眉,丁七一下子跳了起來。開玩笑,七萬兩都可以買幾百個鋪子了。
宋舞霞也沒和他客氣,緩緩說:“掌櫃的不是早就認定我們是打劫的嗎?”她慢慢勾起嘴角,轉而對丁文長說:“不瞞公子,因為家中有急用,家兄今晚才會打擾了公子。嚴格來說,這七萬兩是我們向丁家借的。如果五年內丁家無法用桂花糕賺回這七萬兩銀子,我自會補上差額……”
“五年,七萬兩,姑娘這是做夢……”丁七忍不住打斷她,見主子瞪了自己一眼,趕忙閉上了嘴巴。
“至於桂花糕,我們用七文錢一枚賣給丁家,至於丁家賣多少錢一枚,但憑你們做主。我們承諾,二十年內,我們所制糕點只賣給你們,我們也絕不會把製作方法外洩。”宋舞霞說得極為認真,目光灼灼地望著丁文長。
屋內沉默了幾秒鐘,繼而聽到了鼓掌聲。丁文長一邊拍手一邊說:“好一個空手套白狼的手法,敢問姑娘,在下為什麼要答應?姑娘捫心自問,你站在我的立場,你會答應嗎?”
“我會答應。”宋舞霞很肯定地回答,壓下了心中的罪惡感,“想必公子比我更清楚,商家最重要的是商譽,銀子的損失總比商譽受損,甚至鋃鐺入獄來得強。”
“你什麼意思?”丁文長想了想,搖頭,“很多事情並不是姑娘一個人說了算的。”
“這當然。”宋舞霞點頭,眼光掠過被逼蹲在牆角的眾人,微笑著問:“這些應該都是丁家的賬房先生吧?我們假設一下,如果明早,等這些刀啊,劍啊都運出了城,我的丫鬟去衙門擊鼓聲冤,說你們擄截良家婦女……”
“你這是倒打一耙!”丁七怒道。
“沒錯,就是倒打一耙。即使你們的人眾口一詞,可柳縣的人會相信我一個深居簡出的姑娘深夜打劫你們嗎?到時大家恐怕都會說,是你們為了掩飾主子的醜行,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所以說謊欺騙縣令大人。而縣令大人呢?如果大人信我,公子的牢獄之災恐怕免不了,如果大人不信我,因為大家都知道丁家和衙門的人熟識,所以大人才會偏信你們的話。”
“明明是你們一大幫子的人打劫我們……”丁七反駁。
“現在我們的人確實很多,可明早就只會剩下小女子和我的貼身丫鬟了。而我的丫鬟之所以能逃出去是因為你們沒料到她會一些輕功……”
“老子在柳縣幾十年,鄉里鄉親怎麼會不信我,信你這胡言亂語的女人!”丁七怒極。
宋舞霞笑著搖頭,“我可沒說擄截我的是丁掌櫃。”她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丁文長,一字一句地說:“公子是美玉,小女子不過是瓦礫。公子應該明白,你我對柳縣的人來說都是不熟悉的人,人心總是同情弱者的,到時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公子淹死。”
“姑娘似乎忘了,你需要銀子,別人也需要銀子,我可以花錢請人見證,是你跟蹤我至此,哭著喊著要與我為奴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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