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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知道了他和他來自同一個世界,他仍然那樣有禮溫和的對待他?私下裡對他也沒有一點熱絡,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應該對他放下心防的嗎?他們不是可以互相信任的嗎?為什麼他還是付出一腔熱誠仍舊得不到回報!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胤禹狠狠咬著嘴唇,表情有點猙獰,胤禛如此,這個穿越前輩也是如此,他有什麼比不上這裡的古人!!!他抬眼掃了掃胤禛和胤禩,承祜和保成,只覺得滔天的戾氣湧上心頭,尤其是看到承祜對著保成笑得溫暖愉悅的表情,上輩子帶來的偏執似乎又在血液中不斷的翻滾。
他一早就發現那位前輩只對那位太子特別,而且是那種他一直乞求的特別!!那個被兩立兩廢的糙包太子有什麼好?難道只是因為他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笑話,那樣心機手段高超的人怎麼可能對一個註定的失敗者有真心的兄弟情義?還是說是因為那個太子之位所以才另眼相看,那麼是不是隻要他把那搶過來,他也就能那樣對待他?
他不是沒有爭搶的機會,他有身份高貴的額娘,還有被稱為&ldo;佟半朝&rdo;的佟家支援,而且他才三歲,他有的是時間在這個深宮之中磨礪,既然歷史早就已經偏移,他為什麼不嘗試一下。
或許他是逃不出這個宿命,永遠都要和看入眼裡的人站在對立的面上才會被重視。
月華高照,在康熙二十五年最後一天的除夕裡,歷史翻開了新的未知篇章。
所謂意外就是突發的,不可預料的狀況。
承祜從來沒想過和曾經三杯倒的保成拼酒,最後投降的居然會是自己,太丟人了。不過他這樣的感想和羞愧是在第二天才會產生,現在的大阿哥一手掛在太子爺的肩上,醉得神志不清,被攙扶著回到毓慶宮。
&ldo;都退下吧,大阿哥由孤照顧,小柱子你去煮醒酒的湯。&rdo;很自然的就把人扶到自己的房間,保成保持著攙扶的姿勢,對著準備進門伺候宮女太監們道。
早已見識過太子爺對病中大阿哥親力親為的照顧,大家見怪不怪的機靈退下,一瞬間寢室內就只剩下兩人。
&ldo;這樣是不是叫做一人一次,互不相欠?&rdo;他側頭看著枕在自己肩上的人,杏眸半眯,酒氣醉人,這樣毫不設防任君採擷的模樣,真是很考驗人的意志力。
彎腰把人打橫抱起,棄了床這樣危險的地方,轉而坐到一旁鋪滿綿軟綢緞的貴妃躺椅上,將人放置在腿上,兩手一圈,把人摟在了懷裡。他想做這樣的動作好久好久了,因為這樣才會真切的覺得這人被自己擁有,被自己掌控。
痴痴看著那張布滿紅霞的精緻臉龐,他突然覺得這人出宮分府也是好的,因為對著他越久,他的感情就越是變得濃烈而壓抑不住,與其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而傷了這人多年對自己的情分,不如讓他遠離,有了距離他或許就能好過點了。
&ldo;嗯……保成?&rdo;本就不是睡得很沉的承祜突然迷糊的睜開了眼睛,含著水意的杏眸如清晨霧中的荷花,清麗妖嬈若隱若現,勾得人迷醉其中不能自拔。
&ldo;我在。&rdo;他輕輕道,其中蘊含的濃烈感情可惜某人醉得厲害,感受不到。不過也因著知道他醉得厲害,否則他不會這樣不加掩飾。
&ldo;其實……我也想一直在毓慶宮守著你……直到你登基為帝,可是……出了宮開了府……我才能進一步的為你籌謀,為你鋪路……你,明白嗎?&rdo;他靠在他的懷裡喃喃道,這個孩子這些天的惆悵不捨他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