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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曲對城主態度特別好，一張臉都快笑出花兒來。

是以，當城主前腳剛邁進偏廳，謝曲就滿臉笑地迎上去，開始嘴裡跑馬車，打算先隨便編幾句謊話，先把關係搭上，讓城主好歹先接受他們，別被他們鬼差的身份嚇跑。

&ldo;我們是……&rdo;謝曲和善地笑道。

哪知瞎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剛回來見客的城主，竟然面露釋然之色，恭恭敬敬向謝曲躬身行了一禮，把謝曲看得一愣。

&ldo;不必多言，我知道你們是誰。&rdo;城主坦然道：&ldo;方才聽城中住戶提到你們的時候，我就在想，我明明已經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你們怎麼才來。&rdo;

一句話，把範昱都說得站了起來，不再事不關己地喝茶了。

不為別的，眼前這隻善人煞，好像和他以往見到的所有善人煞都有些不一樣。

這隻善人煞知道自己死了，死後神智一直清醒，而且，或許他還能……

&ldo;若我沒猜錯，你們一定就是傳聞中的無常鬼吧，我生前讀過許多志怪雜談，記得你們。&rdo;城主肯定地點頭道。

果然。

範昱稍稍眯起眼。

這隻善人煞，即使在化煞之後，還可以完整回憶起自己生前所有的事情。

要知道別的煞可是隻能勉強想起自己生前執愚皙著之物的。

再退一步，即便是多記著一些，神智清醒，記憶也是混亂的，反應相對生前會變得更緩慢，幾乎沒有如眼前這人這麼邏輯清晰的。

彷彿是為了印證範昱的猜測，城主又對他們彎腰施了一禮，並且開始自報姓名。

&ldo;實在抱歉，方才有事耽擱了，怠慢了二位。&rdo;城主道：&ldo;不才李章，至今為止，已經死了三年六個月又十二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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