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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停在毛巾上不動,而後便將毛巾擰乾,往孩子嫩臉上來回抹幾把,抹過之後,果然孩子就安靜下來,不再哭鬧。
這下女主人對龍四苟那番感激,真是沒法形容,師傅長師傅短的,來來回回地叫,一邊就去舀酒,剁臘肉,還是覺得不夠周到,又去籠子裡抓了一隻雞出來宰殺,忙得團團轉。
招呼吃喝不算,臨走還給了一個紅包。
四苟接了紅包,拉著茂生笑嘻嘻就上路了。路上,茂生對四苟說:“四苟,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
四苟眨眨眼說,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我預先用搓了辣椒的手在孩童嫩臉上抹了一把。”
茂生臉上掠過一絲不快:“你這樣耍小聰明矇騙人,心裡過意得去?”
四苟說:“什麼過意不過意,不過是混了一餐飯吃,有什麼了不得?而且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又沒強要她的!”
四苟的口氣,很有點洋洋自得的味道。
後來,茂生邀四苟去參加縣裡的果樹栽培培訓班學習果樹栽培,四苟開始答應得好好的,可一到縣裡,眨眼間他人就沒影兒了。
有一次茂生偶爾在街道上碰見他,問他幹什麼去了?
四苟詭譎地一笑:“我要乾的事業,你做夢也想不到。”
原來他是和人學看風水、占卜算卦去了。
茂生不解:“你一個年輕人,也有點文化,什麼不好學,偏偏學這些,你莫丟了雞公寨的臉面!”
四苟聽了,反譏笑茂生目光短淺,抓不住機遇。
他說我學這些個手藝是經過市場調查的,你別看它不正經,可眼下農村時興,最是有利可圖。
那些個婆婆媽媽,目不識丁,憑師父教的幾句,尚且能餬口,何況我一個文化人?
明兒我一出道,這天下絕沒有他們的份兒!
果然不久之後,四苟就在地方上走紅,真個是東村請,西村求,一個個師傅長師傅短,讚不絕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酒肉不斷,直把雞公寨人都看傻了!
自此,村裡便有人把龍四苟當神敬,有酒有肉少不了他,誰家有個災病什麼的,都請他來消災祛病。
有人出外頭打工去,頭一天就要請他打上一卦,看能行不能行。
茂生心裡想:四苟這樣賺點昧心錢,是他性情決定,倒也罷了。
可是如今古井斷流,這是何等的大事,你龍四苟怎麼敢拿鄉親當猴耍??
茂生想來想去,決定去找水秀商討個辦法。
雞公寨有個姑娘叫水秀,長得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水靈秀氣。水秀其實不是雞公寨人,所以她並不姓龍。
水秀有個姑母在雞公寨,膝下無兒無女,老來孤寂,就去孃家要了侄女做女兒,思謀老來有個依靠。
水秀人長得漂亮,腦子也靈活,平常日子和茂生、四苟一些後生很談得來。
年輕人玩得久了,漸漸茂生和四苟都對水秀有了另一層意思。
四苟機靈,搶先去向水秀姑母提親。
可是水秀的姑母說對水秀的事自己不拿主張,她說這事你要去問水秀,看她什麼態度。
當問到水秀,水秀一副笑吟吟的樣子,說:“我還年輕呢,等兩年再說吧。”
茂生也曾去提親,水秀也是一樣的說法,既不說允,也不說不允。
於是,水秀和茂生、四苟,始終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不特別疏遠誰,也不特別親近誰,茂生在面前是朋友,四苟在面前也是朋友。
後來茂生和四苟在人生道路上漸漸顯出了不同的趨向,各自有了自己的追求。
茂生追求實在,老老實實在自己腳下那塊土地上,種植一片果樹,年年均有不少收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