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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回覆道:柳家,我只要柳家太尉的女兒。
門當戶對,天作之合。顏王自然沒有理由反對,這樁婚事隨著一道聖旨立馬提上了行程,按著皇宮的規矩,他朝思暮想了大半年,終於娶到了他心儀的姑娘。
可惜揭開蓋頭的那一瞬間,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凍結住了,挑開蓋頭的喜秤哐當落地,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不是她,心心念念幾百個日夜等來的,竟然不是她。
他勃然大怒,撕碎了所有的大紅喜字,摔毀了所有的新婚用具,狠狠扳著新娘的肩膀質問,為什麼會是你,我明明要娶的不是你。
新娘哪裡受到過這般驚嚇,早已駭得花容失色,立即如實告知說顏王賜婚的那日夜裡,自己的姐姐早已偷逃出府,不知所蹤。太尉找尋未果,又擔心抗旨招來顏王怪罪,逼於無奈只好將她這個庶女嫁進宮來,試圖瞞騙過關。
太尉千算萬算,棋差一招,不想他早已愛得她痴狂,她的模樣更是日日夜夜在他的腦海裡盤旋,如何忘得掉?又如何是旁人能夠替代的?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當夜便驚動了顏王,顏王震怒,當即下令捉拿柳家四十幾口人,統統送進大牢擇日再審。欺君乃是大罪,滿門抄斬亦不為過,一時間流言四起,百姓們口耳相傳,真相愈加撲朔迷離。
太尉一家會如何,他已是不關心,他想不通的是,她為什麼要逃?又能逃到哪裡去?怎麼會連朝廷的人也找不到她,她到底去了哪裡?
苦等一個月,終於等到了她的訊息,卻是她自己自投羅網。他永遠記得那個夜裡,她的眼裡不再有他魂牽夢縈的笑顏,有的只是滿滿的恨意,比初冬的夜晚還要刺骨。她一路尋進皇宮,自然驚動了所有人,不費吹灰之力她就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她說:我沒想到你會是太子,若我知曉,那日我絕不會救你。
她又說:你要的不過是我,我爹孃亦是受害者,你放了他們,我嫁你便是。
最後,她極冷地笑了笑,帶著幾分譏誚,問:你要我?她說著,恨恨地盯住他,似是故意惹他生氣,逼他嚐嚐她此刻的感受,笑道:我早已不是完璧之身,這樣太子還有興趣麼?
他從未感受過那樣絕望的滋味,如若她想要的就是他絕望憤怒,那麼他想,那一刻她的確做到了。他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赤著一雙眼睛問:是誰,告訴我,你心裡想的究竟是誰?
她的呼吸越來越稀薄,卻只是笑得狡黠:我永遠不會告訴你。
就像,我永遠都不會屬於你。
從那之後,她再未對他那般笑過,說來也是可笑,他因那抹笑顏而愛上她,結果到了最後,他竟是一次也未再見她真心笑過。
她在東宮八面玲瓏,處事周全,不爭不妒,整個後宮無一人比她做的更好。可是也只有他知道,她不爭,是因為她壓根不屑於爭,她獨獨坐享他一人的寵愛,可是那些在她眼裡,其實什麼也不是。
而她要的,不論他如何逼問,她終究不肯吐露只言半語。也是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他才知道,她的那抹笑,是因著某一個人才溫柔燦爛的,很顯然,那個人不會是他,也永遠不可能是他。
自他逼著她入宮的那一日開始,他早已經失去了讓她愛上自己的可能。她恨他,最初的確是,但是如今再望著她的眼睛,怕是連恨都沒有了。
“我有些倦了。”柳浣雪並不理會顏君堯陷入回憶的話,她只是眉目疲憊地站起身,道:“想出去走走。”
看見柳浣雪起身,顏君堯想也未想地道:“外面夜深風大,不能呆在殿裡陪陪我?”
“媚夫人被禁足三個月,算起來也有快一月未見到她了。”柳浣雪不答,只是話語柔和地道:“她向來心高氣傲,如今受了這般氣一時半會恐怕難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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