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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皺眉道，「是要另請心理醫生的意思？」

「也沒到那麼嚴重的程度。我跟她聊過幾次, 能感覺出她其實挺焦慮。不過她把這種負面情緒隱藏的很好, 沒猜錯的話，應該也是成長環境所致。」馮沃霖默了片刻, 提議道：「如果有時間可以帶她出去散散心，對她的病情恢復有好處。」

「我還帶她出去散散心？我看起來像是她的監護人嗎？還是說我就這麼直接把她往大馬路上一放，等著竇家來抓我個現行？馮庸醫，我看你是腦子有泡。」沈岑說。

「嗐，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軸呢？一定要放大馬路上嗎？你就不能……」馮沃霖正要跟他鬥嘴, 一扭頭，看到趙志雄喪著個臉，腳下像是自帶滑輪，跟鬼似的默默飄進了辦公室。

放下手裡的檔案，又無精打采地飄出去了。

馮沃霖看著趙志雄飄走的方向，一時忘了要有所反應。僵了會兒，才轉回頭去，問：「志雄怎麼了？怎麼一副丟了魂的樣子？你又欺負他了？」

「關我什麼事？別屁大點事都往我頭上扣。」沈岑不悅道。

搭在辦公桌上的兩條腿放了下來，拿起檔案翻了翻：「聽說是又失戀了。也就是他一天天閒的，淨整這些破事。」

「你這個『又』就比較扎心了。兄弟失戀你不安慰一下也就算了，還擱這說風涼話。」馮沃霖說。

沈岑掀起眼皮，隔著豎起的檔案看他：「沒睡醒？」

「行了，我對你還能抱什麼期待。就你這嘴，也就擅長傷口上撒鹽了。」馮沃霖說。

沈岑低頭繼續看檔案，回歸了正題，問：「她的手術什麼時候能安排上？」

「可能還得等幾個月，入冬應該能安排上。」馮沃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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