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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馮詩懿的聲音與眸色格外的倔強。
她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如果今天陸文洲不解釋清楚,她是不會再搭理他的。
馮詩懿用紅色絲絨發圈紮起的高馬尾,隨著行走的步伐大幅度搖晃著。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連頭髮絲都在生氣吧。
陸文洲看著馮詩懿離去時清瘦曼妙的身影,微微勾起唇角,這丫頭的小脾氣夠硬的。
他大步跑向馮詩懿,將她攔腰扛起,再度調轉方向。
「陸文洲,你放我下來。」馮詩懿雙手握拳,在陸文洲肩頭軟綿綿的錘打著,「你這個流氓,我要報警了!」
陸文洲在馮詩懿腰間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疼…」馮詩懿的聲線有點嬌。
她側著頭看向正在打架的衚衕口,借著今夜格外清冷的月光,街邊路燈的昏黃光線,依稀看見衚衕內的場景。
開了刃的長彎刀折射出詭異,暴力的冷光,利刃擦過留下幾道猙獰的裂口,四濺的血液粘黏著面板角質。
馮詩懿感受到一陣徹骨的涼意,她一手抓著陸文洲的衣角,一手在上衣兩側的口袋裡翻手機。
她的動作幅度有些大,陸文洲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一些,他在她腰間又拍了一下,「別亂動。」
馮詩懿細皮嫩肉的被拍疼了,報復似的在陸文洲腰間狠狠擰了一把:「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誰管你?」
「反正就是不用你管。」
陸文洲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側頭看著她的動作,見她拿了手機,要報警,冷淡的開口:「別多管閒事兒。」
「還輪不到你來管我。」馮詩懿骨子裡反叛的劣根性,在此刻顯露無疑。
陸文洲越是不讓她幹什麼,她偏要幹什麼。
馮詩懿報了警也不打算離開,她賭氣賭到底,在陸文洲脖頸處狠咬了一口。
被他穩放在地面時,一屁股坐在路邊,抱著路燈杆不鬆手。
「回家。」陸文洲將馮詩懿原地拎起。
「不回。」
馮詩懿又坐回原位,別過頭,雙手捂住耳朵,將陸文洲隔絕在世界之外。
陸文洲哭笑不得,這丫頭是一時半會兒哄不好了,「脾氣怎麼這麼大,轉性了?」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馮詩懿已經不是馮詩懿了,她現在是鈕祜祿詩懿。
陸文洲坐在她身旁,不由自主的在她氣鼓鼓的臉頰上戳了戳:「冷不冷,回家吧。」
「我不。」馮詩懿轉了個身,面對著正在打架的衚衕口,「我要在這兒觀禮學習,以後打死你丫的。」
陸文洲的桃花眼危險的眯起,單手鉗住馮詩懿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才一會兒沒見,你怎麼變得伶牙俐齒的。」
「要泥寡。」
馮詩懿突然在衚衕口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是那一抹熟悉的在半空中肆意飛揚的孔雀綠。
「裡面那個捱打的,好像是梵斯南。」她迎上陸文洲懷疑的視線,「就是梵星的侄子。」
陸文洲眉梢微挑,比起這個他更在意馮詩懿是怎麼認識他的
衚衕裡幾乎是一片黑,她是怎麼認出來的,這種情況下能認出來的人,肯定不止見過一面。
世上醋罈千千萬,唯有陸文洲最酸。
「你怎麼認識他的,你怎麼知道是他?」他只差把「老實交代」這四個字說出口了。
馮詩懿看著他的眼睛以一字一句的回答:「我憑什麼告訴你。」
陸文洲一時語塞,望著她的側臉愣了半晌。
從馮詩懿的角度看,梵斯南已經被踢到了衚衕口,狀態不太好,再打下去,不用等到警察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