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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慕：&ldo;還有個猜測，憋了一天了，不知道怎麼說。&rdo;

嚴越：&ldo;你想問的話，今天或許是唯一的機會了。說不定明天我就反悔了。&rdo;

阮知慕：&ldo;……&rdo;

耍賴耍得好理直氣壯。

阮知慕一咬牙：&ldo;我聽說，陸雪楓已經結婚十多年了，孩子都上小學了。&rdo;

他留意觀察著嚴越的神色。

嚴越臉上看不出異樣：&ldo;看不出來，你還挺八卦的。&rdo;

&ldo;不是我八不八卦的問題，&rdo;阮知慕有點繃不住了，&ldo;他，他結婚了啊！你就算喜歡男的，不能喜歡一個年輕點兒的嗎。&rdo;

和明星談戀愛，聽起來有點離奇。

但對於嚴越這種家庭背景的人來說，又好像沒那麼離奇了。

嚴越：&ldo;？&rdo;

他終於反應過來：&ldo;你以為他是我什麼人？&rdo;

阮知慕：&ldo;你喜歡的那個成年男性……不是陸雪楓嗎。&rdo;

嚴越：&ldo;……&rdo;

他突然很想把阮知慕的腦殼撬開，看看裡面裝的是芝士奶蓋還是楊枝甘露。

正常發育的大腦都想不出這麼離譜的猜測來。

兩人走到體育館後門的拐角。

人流已經退去了大半，這裡安靜異常。

阮知慕正想繼續追問，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ldo;請，請等一等。&rdo;

一個容貌姣好、長發齊腰的年輕女人跑了過來。

她穿著米色短風衣和白色長褲，看起來大約二十七八歲，氣質典雅。

阮知慕認出來，是剛才演唱會上的大提琴手。

她沒有穿著晚禮服，看起來依然光彩照人。

阮知慕並不認識她，但附近沒有其他人，女人確實是在對他們說話。

阮知慕有些吃驚地停住了腳步。

&ldo;我不知道你會來，&rdo;女人喘了口氣，懇切地望著嚴越，&ldo;你，你現在有空嗎，我們去附近的茶餐廳坐一會兒，好不好。&rdo;

嚴越面無表情：&ldo;不用了，我只是陪我同學來的，不知道你在。&rdo;

&ldo;同學&rdo;阮知慕夾在兩人中間，看看女人，又看看嚴越。

一頭霧水，大氣不敢出。

女人看起來有些失望，勉力微笑：&ldo;那也沒關係……既然是朋友的話，一起坐一會兒，我請你們……&rdo;

&ldo;不必了，我還有事。&rdo;

嚴越抓著阮知慕的胳膊，向地鐵站走去。

阮知慕被他抓得有點疼。

可他忽然覺得，嚴越這樣緊緊抓著他，似乎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遊刃有餘。

他聽到嚴越的脈搏聲，透過手腕傳過來，咚咚咚，咚咚咚。

像是緊張，也像是在尋求依靠。

‐‐

阮知慕和嚴越並排站在地鐵裡，一個抓著欄杆，一個抓著扶手。

演唱會剛剛散場，地鐵里人很多，把不大的車廂擠得滿滿當當。

阮知慕想起一個俗套的比喻&ldo;沙丁魚罐頭&rdo;。

嚴越一直沒說話。

阮知慕隔一會兒偷偷瞄一眼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