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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真是?個好地方,有芒果樹,有橡膠林,有清甜的風和滿懷熱忱席地而坐的少年,這趟沒?白來。
羌問拿了新的美工刀回來,夏楨正端詳著他先?前做好的一隻樣品。
聽到動靜她?把東西放下?:「我好喜歡西市的傍晚,在汾春的時候五六點就天黑了,還老是?下?雨,我趕上的日落屈指可數。」
羌問望了眼窗外,坐回原位:「我也是?。」
讓他引起?共鳴的是?西市獨有的晴朗。
羌問喜歡雨天,可他總覺得汾春的雨是?黏膩潮濕的,淅淅瀝瀝聽著總讓人焦躁不?安,下?完以後還會?陰沉好久,而西市的雨更?像逐光少年,他來了這邊才看到什麼是?真正的雨過天晴。
西市的光和雨讓羌問停留在此?。
「你這院子好適合看日落,比我陽臺的視野好太多了,我以前竟然沒?發現,我舅多少租給你的啊?」
「五千。」
本來以為她?是?想看看自家表舅有沒?有做虧本生意,未曾想她?壓根不?瞭解行情,問了句:「貴嗎?」
羌問如?實說:「不?貴。」
畢竟整租帶院子,當初找房子的時候,荒·境裡這套是?最好的,但不?是?最貴的,房東人也不?錯,所以見了一面就定下?了。
夏楨再一次感嘆:「緣分真奇妙,誰能想到你居然是?我舅的租客呢。」
羌問對這段「孽緣」不?做評價,專注地削木棍。
他做好三個的功夫,夏楨一個還沒?做完。
「你怎麼那麼快?」
她?很少做手工,搞起?來笨手笨腳的,好幾次差點削到手。這活乾的和她?伶俐的形象實在不?符。
夏楨把刀扔一邊,決定去換個工作——鑽孔。
羌問見她?拿起?電鑽心一緊,義正辭嚴地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你要是?在我這兒受傷了,我沒?法跟你舅舅交代。」
「呸呸呸!別瞎講,我只是?不?擅長削木頭,一個孔我還鑽不?明白嗎?瞧不?起?誰啊。」
她?今天非鑽不?可。
夏楨摁下?開?關的同時,啪嗒一聲,羌問把插線板的電源關了。
「你幹什麼?」
「我來鑽孔,」他把雪糕棍往夏楨面前一推,「你繼續削這個。」
「我這速度,兩百個得削到明年吧。」
「熟能生巧。」
他著手在雪糕棍上做標記。
夏楨不?情不?願的拿起?美工刀:「這會?兒你倒是?對我挺有信心。」
安靜的客廳裡時不?時響起?電鑽的聲音。
羌問幹活時很認真,她?好幾次想和他說話,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嘶——」夏楨突然把東西丟在桌上。
羌問關掉電源問:「怎麼了?」
「被刺扎到了。」
她?伸出手,兩三毫米的小木刺整根扎進了肉裡。
有幾根雪糕棍不?知道是?漏篩的殘次品還是?放太久開?裂了,他上次也被紮了。
「我送你去醫院。」
「啊?這麼點小傷不?用吧。」
「但這個點診所已經關門了。」
夏楨想了想說:「你這兒有縫衣服的那種針嗎?」
「有。」羌問上次被扎就是?自己用針挑出來的。
等他拿來繡花針,夏楨遲遲不?敢下?手:「要不?你幫我吧?」
她?把針遞迴來,手微微顫抖,看得出來是?真不?敢。
羌問猶豫了很久才接下?:「我沒?幫別人挑過,痛的話你跟我說。」
夏楨把手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