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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華轉身便隨著晉武離開了。
清樂望著秦俊華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神飄忽了起來。
若她記得沒錯的話,涼州地處海域,通四面八方,這涼州啊,可是個好地方呢?
一側的玉喜卻是完全摸不著郡主今日的舉動了。
若是往日裡,郡主根本不會和秦將軍走至一道,更無論閒談。而且她若沒記錯的話,郡主平日裡極少食魚,可方才郡主卻表現得極為歡喜,這…有些反常!
玉喜提著花籃站在清樂身側,話語斟酌了片刻,或許郡主是心血來潮想吃魚也不一定了。
「方才郡主提及鮮魚,不若奴婢現在便差人到廚房囑咐一聲添上這道菜?」玉喜問得遲疑。
依著王爺對郡主的重視,這點小事根本不算什麼,故而玉喜認為郡主難得主動提及某一樣菜,定要滿足的。
「魚肉雖鮮美,可腥氣卻太重!」清樂側頭掃見玉喜臉上的怔愣,曉得對方是因著方才的話而疑惑了。
「玉喜侍候我多年,莫非還不曉得我的口味?」清樂挑眉反問。
玉喜面上的不解之色更重了,「婢子記得,只是…」
清樂煥然一笑,「玉喜不必多心,我的口味依舊,不曾變!」
清樂似是而非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日後你便會明白的!」
涼州靠海,海堤是道及其重要的防備,故而每隔三年便得加固修整。
而在任的知州卻是個貪婪之輩,又因著涼州多年來無故,所以心存僥倖,修整之際偷工減料,貪墨銀兩。
但願事情不會到無法婉轉的餘地。
清樂眸色深了深,能做的她都做了,後續之事亦非她能左右的。
玉喜懵懵懂懂的應道,「是郡主!」
清樂俯首瞧了眼衣擺處沾了些花漬的顏色,這身衣服有失禮數,「玉喜,侍候我回苑梳洗吧!」
「是郡主!」
待清樂到達正廳時,晉王正和秦俊華聊得興起。
一番見禮過後,落座用膳,倒是主盡賓歡。
待秦俊華離開晉王府,晉王喚住了起身欲離開的清樂,「小樂,你隨為父到書房一趟!」
「是,父王!」晉王的表情過於凝重,清樂心頭跳了下,心生忐忑。
晉王是個性子利索的人,更何況對面的是自己的女兒,他也沒有遮掩的必要。
晉王眸光凝視著清樂,這個女兒是他一手帶大的,性子脾性與他及其相似,這樣的性子若為男子尚且妥當,可若為女子……
這世道對女子總是更為苛責的,晉王有時候也會感慨萬千。
「父王!」清樂被對方瞧得有些不自在,實在是晉王的目光複雜隱晦,叫清樂無所適從。
晉王收回目光,張口間滿是直接,「這些日子,淮王府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小樂卻不曾與父王提起!」
話到此處,晉王神情有些失落,「小樂,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父王,晉王府亦是你的後盾!」
清樂聽得此話,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對於淮王的事情,她如何能不難過,只是事成定局,她亦是眼中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故而才狠心斷了念想罷了!
可受過的傷終究是有傷疤的,只是清樂習慣的不說疼而已。
「女兒叫父王擔憂,實在不孝!」清樂滿心愧疚的福身。
晉王府雖得陛下榮寵,得掌兵權十萬,除去晉王與陛下有過命的交情,還因著晉王府後繼無人,只得她一個女兒的緣故。
只要晉王府不起造反之心,不摻合皇權之爭,定能榮寵到壽寢終老。
晉王上前扶起清樂,凝眉呵斥道,「我是你的父王,不為你操心還能為誰操心,阿樂說這般生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