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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樂抬起眼眸,頭微微的上揚著,微紅的眼眶濕潤了起來,她拼命的壓制著湧上心頭的酸澀,「皇伯伯,若是清樂從未得到過,從未體會過那種滿心的歡喜,那種一心一意的對待。或許就不會覺得將就是一種折磨,可偏生清樂得到過,如何甘心……!」甘心要一顆殘缺不全的心呢?
我曾得到過全心全意的愛,如今又拿什麼心情去將就呢?若得不到全心全意的對待,她寧願不要。
清樂這般委屈的模樣叫臨元帝想到了當年元珺對他說的話,這母女倆當真是相似得很呢!
看著清樂,臨元帝彷彿看到了當年的元珺,不自覺見,他問出了當年來不及問的話,「若是淮王回頭了,你可願給他一次機會?」
「清樂有得選嗎?」清樂目光鎖住臨元帝,神情落寞而失神。
臨元帝道,「樂丫頭,若真讓你選呢?」
「陛下,若是你本來有個熱乎乎的很喜歡的饅頭在手中,卻不甚掉在地上了,你還會撿回來嗎?」清樂反問著,雖然是個很俗氣的比喻,可那就是如今她與淮王的現狀。
「朕可以讓淮王身側不再有旁的女子,若是這般,你可還願意?」雖然淮王是臨元帝的兒子,可對於帝皇來說,他最不缺的就是兒子這種生物了。
對於臨元帝的話,清樂是震驚的,畢竟淮王是他的兒子,更是臨朝的親王,三妻四妾是他的權利,陛下這話相當於給了清樂一道護身符了,也將淮王放在了她之下。
清樂嘴角動了動,卻是半響說不出半句話來,沉默在兩人間蔓延著。
清樂看著臨元帝許久,卻不見他有半絲改變主意的痕跡,便也曉得他是認真的了。
「皇伯伯為何要對清樂這般好?」這個問題一直壓在清樂心底,日夜不得所思。
臨元帝的神情有些恍惚了起來,為何如此縱容清樂,大約是因為當年的他不得所願,故而失去了一生所愛。即便他如今大權在握,卻也無法禰補當年的遺憾,所以想在清樂身上得到圓滿吧……
臨元帝道,「朕這一生風風雨雨的,總不能事事如願,年少時也曾錯過了些東西,故而朕希望你過得快活些,連帶著朕的那份快活著。」
清樂分不清臨元帝這話有幾分真假,但這不妨礙她在聽到這話時的動容,「皇伯伯對清樂疼愛,清樂無以為報,只是淮王非尋常人,而是臨朝的皇子龍孫,皇室子嗣為重,清樂又怎能叫淮王因為我的一己私慾而置責任大義於不顧呢?」
清樂微微的笑起來了,她手中的玉棋隨手擺在了棋盤上,神情間端是肆然,「往日裡是清樂想岔了,總希望能得到如父王般鍾情的男子相伴一生,可這世間男兒又有幾個能做到呢?,終不過是清樂的一番妄想罷了!」
「樂丫頭!」臨元帝聽著這話心口處卻是有些悶堵著。
耳邊依稀能迴蕩著昔年元珺拒絕的話迴蕩著,「王爺乃臨朝親王,註定要走得更遠,元珺心小,只容得下一人,也渴望著陪在身旁的良人待我如一,故而元珺與王爺終不是良配,王爺往後定會遇到更好的女子!」
「你和你母妃真像!」
清樂眼中閃過抹疑惑,這話臨元帝今天說了第二遍了,「皇伯伯莫哄我了,父王可是說我與母妃的性子天差地別的,每每提及總是搖頭說我沒遺傳到母妃的優良品質,頗為遺憾呢!」
提及晉王,臨元帝的語氣中帶著些親近又嫌棄的口吻,「別聽你父王瞎說,他就是個粗大個,真不知道當年元珺看上他什麼了?」
這話清樂怎麼就聽出了股淡淡的不甘呢?清樂眼簾抬了抬,睨了臨元帝片刻,「大約是因為父王只會對母妃一人好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臨元帝忽而丟下黑棋,手肘撐在桌面上,呼吸聲重了兩分,「或許你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