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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看著兒子護著爸爸,都笑起來。
王守也說:「沒想到啊,小周你比你兒子還容易害羞呢。」
周文安侷促不安地更不敢說什麼。
他身上有股如今社會人鮮見的青澀,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年誤入了浮華紅塵之中,乾淨透明得叫人少不得要另眼相看。
梁司寒咳嗽一聲,神情淡漠地瞥向眼前放冷的飯盒。
噸噸敏銳地捕捉到了梁司寒的轉變,他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嘗試性地在周文安懷中扭頭看向梁司寒,小小聲地問:「叔叔?你怎麼了?你不餓嗎?」
軟嫩嫩圓嘟嘟的臉頰就在面前,梁司寒心情異常凌亂複雜。
噸噸眨巴眨巴眼睛,朝他笑笑等著他的回應。
幾秒後,梁司寒伸手揉了下他的腦袋:「叔叔不餓,你吃飽了?」
噸噸能分辨得出語氣已經變得跟之前一樣了,他高興地點點頭,眯著眼睛抱住周文安的肩頭:「那叔叔一會兒記得要吃飯哦。」
「叔叔能抱會兒你嗎?」梁司寒這樣問。
噸噸和周文安對視,嘟著嘴問:「爸爸我讓叔叔抱著好不好呀?」
周文安看梁司寒似乎挺喜歡噸噸的,噸噸也喜歡他,便要抱過去,誰料梁司寒伸手快速把孩子接過去。
噸噸還是能感覺到梁司寒哪兒怪怪的,他趴在寬闊結實的胸膛,仰頭奶聲奶氣問:「叔叔,你不開心了嗎?」
「沒有。叔叔沒有不開心。」梁司寒動作輕柔地撫平他翹起來的小短毛,「叔叔現在很開心。」
周文安不熟悉這個男人,也只在電影中見過他的表演,對他有一種距離感和隔膜感。
此刻見他對噸噸是真的異常溫柔,才想,原來梁先生表面看上去有些冷漠,但對孩子原來如此有耐心和愛心。
噸噸很喜歡梁司寒的懷抱,有力的臂膀和溫暖的胸膛,共同構建出一個強勢而安全的巢穴般,就像突然回到再小一點的時候。
那時候,他也覺得周文安的懷抱有力、安全,只是如今他慢慢長大長高,周文安抱著他就有些吃力。
不多會兒,剛吃飽的噸噸就聽著梁司寒富有節奏感的心跳聲,呼呼睡著了。
休息室裡的人都出去了,留著梁司寒和周家父子。
周文安也不敢說話,總覺得他的眼神總是落到自己身上,他無所適從地拿著手機處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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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一場戲過得很快。
噸噸和梁司寒熟悉,加上週文安來了,特來勁兒地想好好表現,說什麼就聽什麼,讓笑就笑讓緊張就緊張,發揮自如。
在導演說戲的間隙,噸噸在梁司寒的懷裡一直朝著周文安夢眨眼,做鬼臉,一直逗著周文安笑。
只是周文安看向噸噸就免不了面對著梁司寒,不敢笑得太過,抿著唇瞪瞪兒子,讓他安分點好好演戲。
周文安靜靜地佇立在哄鬧喧囂的片場,像是一株修竹,隨風而動,雅緻脫俗。
片場的人無不要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好確認他是不是真的存在。
反而搞得周文安害羞地只敢盯著噸噸,時不時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噸噸只要一抬眼,就準能看到爸爸也在看著自己,目光柔和。
對他而言,爸爸是他蹣跚學步時的依靠,是他隨時回頭都能看到的港灣。
有爸爸在身邊的安全感,是任何人都給不了的。
一場戲結束時,噸噸剛被梁司寒抱起來,就看到遠處周文安被人圍住了,似乎還有人舉著手機拍照,而周文安紅著臉閃躲。
三個女孩子一直在圍著周文安問東問西,而周文安左閃右避。
噸噸拍著梁司寒的肩膀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