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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謠一愣：&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你本來應該沒有途徑知道這件事。&rdo;白澤道，&ldo;再說, 你如果本來就知道，卻直到現在才提，像不像你在騙他？&rdo;

這很有道理。

&ldo;所以，青鸞幼鳥的問題，你等他先說。&rdo;白澤這樣建議。

虞謠點點頭，繼續安心等待藥效過去。

在她的身體慢慢甦醒的時候，白棲迅速恢復瞭如常的神情：&ldo;……醒了？&rdo;他笑笑。

她狀似迷糊地看了眼傷口，已經結疤了，也已不算太疼。

坐起身，她打著哈欠笑：&ldo;我還沒受過傷呢。&rdo;

&ldo;對不起。&rdo;白棲啞音。

虞謠一哂：&ldo;你道什麼歉？又不是你的錯，只是我以前不這樣修煉而已。&rdo;

說著她略作沉吟，又問他：&ldo;不過你看我修煉的是不是也還行？&rdo;

白棲微愣，接著點點頭：&ldo;是。&rdo;

她修煉得是還行，尤其是和其他只吸收自然能量的修士比起來，她能在三百多年內修成可以化人形的境界，簡直不可思議。

她又繼續道：&ldo;你說過，修煉出來之後，可以去天道謀些事做，對吧？&rdo;

&ldo;……對。&rdo;白棲忽而緊張起來，心裡覺得她是動了什麼念頭，又拼命勸自己說別瞎想，不會是那樣的念頭。

可她還是繼續說了下去：&ldo;這樣的話……我想回天道了，你要一起回去嗎？&rdo;

白棲的心猛然攥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了半晌，輕顫道：&ldo;想回天道？&rdo;

&ldo;對啊。&rdo;虞謠理所當然地點點頭，&ldo;總得回去的，不是嗎？&rdo;

意識世界裡，白澤在為她鼓掌，誇她演技越來越好了。

她說客氣客氣，都活了五輩子了，演技還不提高得多廢物？

面前的白棲深吸一口氣：&ldo;能不去嗎？&rdo;

&ldo;為什麼？&rdo;她眼睛亮亮地望著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抬眸看她：&ldo;我沒想過回去。&rdo;

&ldo;媽的。&rdo;白澤在意識世界裡爆了個粗。

虞謠一怔，卻顧不上他，只又問了一次：&ldo;為什麼？&rdo;

白棲說：&ldo;我不喜歡天道。&rdo;

這顯然說不上是個明確的答案，虞謠便還是不解地看著他。

他一喟：&ldo;你對天道完全沒什麼印象，對吧？&rdo;

她點點頭。

確實是這樣，作為青鸞幼鳥的記憶她一點都沒有，鮫人又是個相對獨立的種族，她模糊的童年記憶中全是半人半魚的鮫人們在礁石上曬太陽的畫面，完全沒見過其他神獸。

可白棲卻不打算說更多了。深吸一口氣，他向外面走去：&ldo;你容我想想。&rdo;

她沒來得及叫他一聲，他就已經從竹屋裡走了出去。縱身一躍，連個背影都沒讓她多看。

虞謠啞然：&ldo;舅舅……看來他這是……受過天道的傷害吧？&rdo;

白澤淡淡的：&ldo;也可能只是叛逆期。&rdo;

虞謠：&ld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