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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道,眼睛裡面帶著真情實意的哀傷。
鍾安齡愣了一下,他在面對榭毛毛這樣的問題的時候,總是顯得不那麼遊刃有餘。
「當然是啊。」他輕聲的回答卻像是有重錘狠狠地擊在了謝毛毛的心裡。
她苦笑一聲,對這個回答並不覺得陌生。
真是,粉身碎骨才能百鍊成鋼啊。
「那我問你。」她逼近他一步:「你為什麼對她那麼特殊,別說你沒有!」
謝毛毛把他的後路封的死死的,明亮的眼睛在黑夜裡面顯得灼人,她逐漸的逼近了他。
「為什麼你那麼輕易就答應她的要求,跟她單獨出去,還……」
還拋棄我。
她欲言又止的話說出來就顯得矯情了。
畢竟大家都是朋友,她苦笑一聲。
但是卻毫不退縮的看著他,為什麼她那麼小心翼翼的接近他,為了維持這種平靜如履薄冰。
但是鍾安齡卻能夠毫無察覺得讓一個多年不見的人這麼輕易地插入他們的感情。
這麼的輕易,並且是毫無徵兆,毫無反抗的。
謝毛毛的指甲掐進了肉裡,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化成了執拗。
逼迫著這個喜歡了很多年的男孩給她答案,她對他太好了,從來都不捨得逼得太緊。
但是現在她真的要受不了了,只要他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來讓這種極其不對等的關係,和心知肚明的感情,繼續的維持下去。
鍾安齡真的給了,他徐徐的開口:「毛毛,鬱玫她在國外生活了好幾年,剛回來有些不習慣。」
「不光是我,你也要幫助她一起適應。」
鍾安齡什麼時候會對人這麼爛好心了,這話說出去他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因為謝毛毛眼中倒影的月光像極了破碎的淚,讓他受了蠱惑一般的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
偏偏的是,她相信。
謝毛毛點點頭:「好。」
她什麼都沒質疑他所說的,就這樣點了點頭,然後轉過了身去走了。
鍾安齡看著她毫不猶豫的背影,踩著破碎了一地的月色,然後走了。
謝毛毛沒說那些等待了一下午的焦灼,她也沒說看見兩個人並肩走的心酸。
她等到了答案,儘管不是她心中所想的。
但是隻要是鍾安齡說的,她就信好了。
月色孔明如徐,謝毛毛回到了房間裡面,看著夜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晚上有些不愛開燈了。
白熾燈的光,有些冰冷。
它不像路燈那樣有溫度,不像霓虹燈那樣繁華,它只會冷冰冰的照應出謝毛毛此時的脆弱和孤獨。
是的呀,孤獨。
無望喜歡一個人不就是孤獨的旅行嗎?而謝毛毛就是在這場旅行中承擔著行使的人。
不管前途渺茫,還是風雨兼程,從打算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她就沒想過出去。
起碼現在是的,不過那些在黑暗裡面獨自流淚的日子,謝毛毛是不想回憶的。
只有月亮映照著她的心事,使徒行者的心事。
第二天,鬱玫就察覺到了謝毛毛對自己態度的轉變。
她開始學著對鬱玫的態度熱情些,即使這種轉變看起來極其的生硬。
但是也足以讓鬱玫感到驚嚇了,比如現在這時候,謝毛毛擠出了轟轟烈烈的搶飯大軍。
然後一屁股的做到了鍾安齡的對面,她夾出來碗裡的麵包。
然後放到了鬱玫的碗裡,在鬱玫略帶著些受寵若驚的目光中,謝毛毛說。
「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