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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不看著他了,把頭低了下來,不知道在跟誰說。
聲音很低,卻被鍾安齡收入了眼底。
他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握著紙質邊緣的手微微的收緊。
但是少年人作祟的自尊心,讓他面對心碎的少女時,總是沉默以對。
謝毛毛在房間裡面待了一會兒自覺沒趣。
於是她站起了身來,就走了。
她已經預料到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鍾安齡要對她忽冷忽熱了。
已經習慣了,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所以謝毛毛在面對鍾安齡對她的冷臉的時候,已經泰然處之了。
她該說她的,鍾安齡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沉默的低著頭,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
有的時候謝毛毛實在經受不住了,就去踢他的腳踏車。
很危險,所以會引來鍾安齡一記警告的目光。
謝毛毛看見他理會自己了,就心滿意足地笑了。然後重複了問了一遍她說的話,鍾安齡只能帶著點無奈的點了點頭。
謝毛毛然後繼續的說著自己的話。
但是,儘管鍾安齡對她的態度冷淡了起來,可是該補習的功課都沒落下來。
要說有什麼東西變了,就是他不愛逗她了,但凡能夠躲著她就躲著她。
彷彿她是什麼瘟疫一般,沾上就會染病。
他本來冷著臉的時候就挺嚴肅的,只有在面對謝毛毛的時候才會露出一些暖色。
現在唯一的暖色也沒了,謝毛毛莫名替他悲哀。
真可憐,活著都沒有樂趣。
一開始她還沒有在意,因為鍾安齡本來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反覆無常的人,但是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了。
謝毛毛已經來到了初二下學期的中旬了,開學都兩個月過去了,他還是那副死樣子。
謝毛毛就開始有些著急了。
現在對鍾安齡激將法也不管用了,每天撐死了就會哼唧兩句,有的時候連個眼神都不給她。
謝毛毛在心裡吐槽他,豬每天的話都比他的多。
只有在跟她補習的時候,才會稍微的話多一些,也只是「做題,二十分鐘後我檢查。」
「你寫錯了,重新做。」
跟個冷冰冰的機械一樣,毫無人情味。
每當她想提起話頭來跟他套近乎的時候後,他就閉口不談。
可是她在心裡又不服氣,她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他這次的冷淡期這麼的長,甚至連個解釋都不給自己。
就這樣判了她死刑。
謝毛毛這次按耐不住了,就在鍾安齡依然用沉默相對的時候,她「啪」的一下把筆摔在了卷子上。
鍾安齡看了看她,沉默的把筆拾了起來,然後放在了卷子上。
沒有表情,只是淡淡的。
謝毛毛咬牙切齒的:「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把?死刑犯都要有個辯白的機會呢。」
鍾安齡的眼睫毛眨了眨,他不可能說出為什麼?因為謝毛毛一點錯都沒有。
錯就錯在,他是個懦夫。
又是沉默,謝毛毛有些氣餒,她突然伸出手握住了鍾安齡的手。
他們指尖相接的地方,彷彿觸了電一般。
鍾安齡「嗖」的一下收回了手,他垂眸。
「謝毛毛,你還想讓我給你補習嗎?」
他的語言是最有力的威脅,謝毛毛抿了抿唇,不動了。
「可是,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嗎?」
謝毛毛不懂為什麼人能變得這麼快。
分明前段時間,他還對她笑臉相對,但是現在,這像是一個冷冰冰的雕塑。
「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