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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鍾安齡現在也開始獨來獨往了,一個人上下學的路上,沒有了謝毛毛嘰嘰喳喳的聲音,也沒有鍾安齡沉默如山的保護,鬱玫心裡超級彆扭。
可是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謝毛毛還不放下姿態,這讓她的心裡生出些不安。
謝毛毛這次來真的嗎?
與她有著相同想法的,還有鍾安齡。
以往謝毛毛也有這樣鬧彆扭的時候,她會用不等他們,故作冷淡這樣的姿態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可是鍾安齡的心理直覺,這次不同往昔。
以前謝毛毛,用不了幾天,自己就會憋不住的來找他們。
一旦他們肯給個臺階下來,謝毛毛就會十分開心的把臺階接下來,然後這件事情就這樣翻篇。
他們不提,謝毛毛也不會提,可是為什麼這次時間這麼久呢?
鍾安齡回想著早上的時候,謝毛毛朝著自己遞過來那一個輕飄飄漠然的視線,他的心裡無端的生出些煩躁的情緒。
謝毛毛,怎麼還不來找他們呢?
可是她又憑什麼一直去找他們呢,沒有女孩子喜歡主動,除非是迫不得已或者是死心塌地。
兩方就抱著這樣對立的想法,一直冷戰了下去。
直到這天,鬱玫坐不住了。
她本意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順便給他們的感情做調味劑。
她先去找了鍾安齡:「咱們去找毛毛叭?」
他翻著書的手頓了一下:「不去。」
這個回答很符合鍾安齡式的冷漠,可是鬱玫不按常理出牌:「你不喜歡毛毛嗎?」
鍾安齡嚇了一跳:「我,我把你們當朋友的。」
看著他這過激的反應,鬱玫笑了一下:這傻子還抱著自己自以為是的想法呢,他怎麼就不開竅呢。
「嗯,好吧。可是就算是朋友,你也應該有回應啊。」她給鍾安齡講道理。
「現在毛毛生氣了對吧?我們都心知肚明她是因為吃醋了,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鍾安齡挺直了身子,裝作若無其事得翻了兩頁書。
他的固定思維告訴他:謝毛毛會回來找他的,就是這樣。
他不肯承認,心裡面有一種近乎期待的彆扭。
因為謝毛毛那個冷漠的眼神,傷了他這個矯情而又被慣壞的少男心。
於是他說:「是她自己選擇的,隨她吧。」
鬱玫一開始彎著腰伏著身子跟他說話的,聽見他這句話的時候。
猛的把自己的身子抬直,沉默了一會兒。
就在鍾安齡以為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她突然張了口,喊他。
「鍾安齡,你真是活該。」
他被這種近乎詛咒的話嚇到了,抬起了頭來就看見鬱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那眼神平靜的好似望見了不遠之後的將來,那個因為抹不開面子,因為自尊心強還矯情的自己,在沒有謝毛毛的日子裡面煎熬而又痛苦。
鍾安齡好像被燙了一下似的,猛地把書合上。
還沒等到他問鬱玫是什麼意思,她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留他自己一個人在疑惑和不安裡面自我煎熬。
很久之後,他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被謝毛毛慣壞的他,已經把她的遷讓跟付出當成了一種習慣。
而那個時候的鬱玫,看見這樣的鐘安齡,就已經預見了他們的以後。
黯然傷神的謝毛毛下定決心要把所有的愛跟遷就收回來,而習慣了被追隨的鐘安齡還在原地等著她回來。
可是這個時候,謝毛毛已經決定要走遠了。
所以,他活該。
但是鬱玫還是想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