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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俏繞過玄關,隨意掃了眼牆上的抽象畫,踩著厚厚的毛毯腳步清淺地走進了客廳。
血腥味漸濃。
客廳裡,茶几上丟著好幾塊帶血的紗布,流雲光著膀子坐在沙發裡,任由一個陌生男人為他擦拭著左臂血淋淋的傷口。
此時,商鬱坐在單人沙發,似乎剛剛沐浴過,嶄新的黑襯衫只繫了下排的幾顆釦子,碎發有些凌亂地搭在額前,胸膛和鎖骨還氤氳著潮氣。
那雙被西褲包裹的雙腿在身前交疊,指尖燃著半支煙,聽到腳步聲,他側眸,「睡醒了?」
黎俏『嗯』了一聲,看到他示意的眼神,便走上前入座,眸光則不受控制地打量著流雲的傷勢,刀傷,七公分,入肉一寸半。
這時,商鬱睨著黎俏的側臉,頗有興味地揚著眼尾:「不害怕?」
黎俏從流雲的傷勢移開眸,雲淡風輕地開口,「怕什麼?」
她曾見過的慘烈,比這刀傷還嚴重得多。
大概是黎俏太冷靜太從容,就連流雲和一旁處理傷口的男人都忍不住紛紛側目。
這位黎小姐的表現過於平靜了。
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對眼前血腥的場面,居然能面不改色?
恰在此時,那人拿著縫合針穿破流雲的肌肉,還沒繼續下針,黎俏突然慢悠悠地開口:「他的傷口沒有對齊,你這樣的縫合方法,會讓他的肌肉組織在皮下分層。」
陌生男人瞬間停下了動作,震驚地看著黎俏,「黎小姐懂縫合?」
黎俏不緊不慢地垂了下頭,「會一點。」
對方忖了忖,旋即看著商鬱,試探地問道:「老大,要不……讓黎小姐幫個忙?」
此人是四大助手之一,望月。
然而望月並不是醫生,為流雲處理傷口也只是臨危受命。
此時,商鬱傾身點了點菸灰,看著黎俏淡然的表情,語氣耐人尋味:「處理過刀傷?」
黎俏已站起身,走向流雲的時候,微微一笑:「嗯,處理過。」而且很多。
最後一句,她沒有直白地說出口。
流雲望著氣定神閒的黎俏,恭敬地頷首,「黎小姐,麻煩您了。」
「不麻煩!」黎俏動作嫻熟地戴上手套,又做了簡單的消毒,隨後拿過望月手中的縫合針線及醫用剪刀,就開始為流雲縫合傷口。
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不到十分鐘,黎俏將流雲左臂的傷口縫合完畢,她摘下手套丟進垃圾桶,「好了。」
轉身前,黎俏又頓步回眸,「養傷的注意事項你知道吧?」
流雲忙不迭的點頭,「知道的,黎小姐費心了。」
望月眼巴巴地看著黎俏,只覺得她身上的張揚不羈像極了老大曾經年少輕狂的模樣。
許是望月凝神的視線太專注,以至於他忽略了自家老大逐漸開始沉鬱的臉色。
流雲雖然受了傷,但並不影響察言觀色的本領,他右手拾起襯衫,隨意地掛在肩頭,對著商鬱頷首,「老大,那我們先出去了。」
商鬱將菸頭擰在菸灰缸裡,輪廓深邃的五官不怒自威,嗓音低醇地吩咐:「你先回南洋,養好傷再歸隊,日常事務讓望月代你處理。」
「是,老大。」
隨即兩人離開了房間,直到走出玄關,望月才回過神。
站在走廊裡,他一把扯下流雲肩頭的襯衫,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縫合的傷口,「黎小姐是學醫的?」
「之前調查過,好像是什麼細胞工程。」流雲說罷又看著望月,見他不停盯著自己的傷口,狐疑地踹了他一下:「你在看什麼?」
望月抬起頭,重新把襯衫搭在他肩上,拿出手機戳了幾下,然後將螢幕對準流雲,神色有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