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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她穿了一條灰色的牛仔褲,搭配簡單的白色t恤,短袖的下擺掖在腰帶裡,隨意又閒適。
尤其那雙交疊的雙腿,又細又長,並且和商鬱的坐姿如出一轍。
此時,商鬱朝著旁側的司機看了一眼,音色醇濃地說道:「黎先生,關於商陸和令嬡退親一事,我謹代表個人表示很抱歉。」
語氣不急不緩,態度溫和有禮。
司機也適時將手中的禮盒放在了大理石茶几上。
黎廣明面色一滯,笑意微斂,「所以……這親事當真要退?」
黎俏:「???」
商鬱從傭人手裡接過茶杯,修長的指尖拿著杯蓋撥了撥茶葉,「商陸的病症相信各位已經有所耳聞,目前恐怕只能如此。」
「那請問商老先生知道要退親嗎?」此時黎廣明眼底流露出一絲凝重,眉頭緊蹙,不似作假。
黎俏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黎廣明,長久以來壓在心底的懷疑再次席上心頭。
這時候,商鬱呷了一口紅茶,緩緩抬起雙眸,和黎廣明視線相對,「家父目前還不知曉,明日我會啟程回帕瑪,代為轉達。」
黎廣明和段淑媛隱晦地看著彼此,兩人交換視線的剎那,黎俏突然輕笑一聲,語出驚人,「如此甚好,那就麻煩衍爺了。」
話落,商鬱微微側眸,身邊的女孩則挑起眉梢,笑得狡黠。
「俏俏!」
黎廣明面露嚴肅地輕呼一聲,雖然算不上怒斥,但他眸中已現不滿。
見狀,黎俏眯了眯眼,摩挲著自己的指甲,精緻張揚的眉眼神色很淡,「爸,我說錯了?」
其實,黎俏很輕易就從父母的表情裡讀出了某些訊息,這場娃娃親他們根本就不想退掉。
到底是因為什麼?
這一刻,黎廣明望著黎俏探究的眼神,深知自己洩露了太多的情緒。
他舒展表情,隨即對商鬱說道:「商先生,可否上樓詳談?」
商鬱的拇指摩挲著青釉茶杯,目光落在女孩白如凝脂的臉蛋上,微一頷首,沉聲應允,「也好。」 ……
稍頃,黎廣明和商鬱的身影就消失在二樓的旋梯口。
黎俏單手撐著腦門,漫不經心地睨向段淑媛,「媽,你們是不是不想我和商陸退親?」
段淑媛攏了下耳邊的髮絲,言不由衷地反駁,「怎麼可能,沒有的事。」
大哥黎君左右看了看,緩了一口氣,也問道:「可我也覺得剛才爸的態度有些奇怪!」
「媽,你和爸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商陸擺明瞭不想跟俏俏結婚,我看你和爸好像還是很堅持的樣子,這娃娃親有什麼……典故?」黎彥也一臉茫然地追問道。
段淑媛閃了閃神,狠狠白了黎彥一眼,「能有什麼典故?不就是很久很久以前……」
又來了!
每一次,黎俏或者是幾位哥哥詢問娃娃親的來歷時,爸媽總會用這樣的口吻搪塞。
這時,黎承沒什麼耐心地直接打斷了段淑媛的話,嗓音低冽:「媽,既然如此,那這親事就直接退掉吧。
今天商少衍代替商陸出面,依我看他是打算護著他弟,看來我要想些別的法子替俏俏出氣了。」
今天門外那場別開生面的迎接儀式,就是黎承的手筆,也是送給商陸的第一個『見面禮』。 至於那名偽裝傭人的妖嬈女子,則是他手下第一干將:南盺。
你和我爸都聊了什麼?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樓上的旋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沉寂的客廳裡,大家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除了黎俏。
此時,陽光從陰翳的雲團裡掙扎著透出幾縷微光,穿過玻璃落在了黎俏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