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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自己動手。但南璵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他站在海若身邊是因為他是海皇的主祭，是海若最靠得住的左膀右臂，就算他們的關係有所轉變，他也不會放任自己變成那副毫無用處的模樣。

這一片海域的海水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浪潮漸漸平息，波光粼粼的海面成了一片平坦的大圓盤，一輪圓月倒影在海中。白尾的人魚張開雙手，魚鱗和骨刺在關節處長出，圓潤的耳朵變成了耳鰭，銀色的瞳孔中，瞳仁收縮成一點，白尾人魚身邊的海水開始翻騰。

從天空往下看，這片海域似乎被圈成了一個四方形，一道道密集的水痕又將四方形切成無數細小的方格，除了南璵和海若所在的正中心，其餘海面上就像是被拉滿了白線。

突然，這些白線動了。

像是尖銳的利刃一閃而過，密集又細小的方格交錯切割，柔滑的水流變成了鋒利的刀片轉身間將數不清的蟲卵悉數絞殺。

水流繞著兩條人魚旋轉起來，將再也沒有機會看看這個世界的蟲子胚胎們壓縮，團成了一小塊。南璵在原地停留了幾秒沒動，海若很快扶住對方的肩膀：&ldo;不急著動，緩一緩。&rdo;

因為瘋狂抽取精神力而造成的短暫眩暈過去，南璵擺了擺尾巴示意自己沒事。海若把那個裝滿了屍體的水塊扔給了柏伊斯，後者勤勤懇懇地去處理後續。

&ldo;有什麼不對的地方？&rdo;海若問。按照南璵的精神力強度，一次性收拾這些蟲卵就算有些吃力也不應該會暈。

南璵皺著眉，遲疑著道：&ldo;它們，好像會抽取精神力。&rdo;

&ldo;嗯？&rdo;海若臉色嚴肅起來：&ldo;怎麼說？&rdo;

&ldo;我剛剛呼叫海水切割它們的時候，精神細絲碰到蟲卵好像被吃掉了。&rdo;南璵試圖用更貼近的詞彙描述他的感覺：&ldo;在織網的時候感覺尤其明顯，用來調動海水的精神細絲在逐漸減弱，我起初還沒發現是這些蟲卵的問題，後來網越織越密，碰到的蟲卵多了就感覺明顯起來。不過它們吞噬精神力似乎有限，超過一定閾值後自己會被撐死。有點類似與一個保護盾，盾破了，它就變得非常脆弱。&rdo;

&ldo;在太空裡的蟲子可沒有這種功能。&rdo;海若一手仍扶著南璵的肩，另一手摸著下巴冷笑了一聲：&ldo;呵，看來在海里呆的這些年，還給它們進化出了點保命的東西。&rdo;

幾乎是同時，南璵和海若都想到了一點：這個訊息不能讓人類知道。精神力遠超人類是人類賴以生存的重要手段，從一種已知生物身上研究一下發生機制然後投入使用說難難，說簡單也簡單，但遠古人魚不能去賭人類會不會研究出類似的武器的機率。哪怕只有1％也意味著有成功的可能性，到那時，微妙的平衡會被打破，遠古人魚將陷入被動。

海若冷聲道：&ldo;警告一下其他人魚，海里不安生，近幾年就別冒頭交什麼新朋友了。&rdo;這就是強行規定所有遠古人魚都不能和人類打交道了。

南璵點頭，很快不涉密的聲波傳遞到全海洋。另一條加密喊話則在重種和純血的圈子裡轉了一圈。

&ldo;皇，主祭。&rdo;一個挺陌生的聲音在海里轉了一圈。是個聽起來挺柔美的女生，人魚們開始好奇這是誰。

南璵眨了眨眼，這個聲音是&ldo;小珍珠。&rdo;

安菲不耐煩分別回復重種人魚們的疑問，統一回復了一句：&ldo;新來的吉祥物，智商碾壓克蘇魯，別惹她。&rdo;一邊說，一邊把蜃妖拉進了加密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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