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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玲,你在胡說些什麼,令令是病死的,和咱媽有什麼關係。」
他不知道今天妻子到底幹什麼去了,怎麼一回來就說瘋話,當初他們夫妻倆工作忙,令令可是他媽親手帶大的,當初令令生病,他媽也急的上火,長了一嘴的燎泡呢。
「徐妮兒,你是不是覺得身上像被針扎一樣疼,你看,令令就趴在你的脖子上,她細細瘦瘦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插在你的身體裡,當初你是怎麼對她的,現在孩子自己討回來了,你這是報應,為什麼下地獄的不是你!」
蔣惠玲又哭又笑,指著老太太的脖子,好像真的看見了在她身上作亂的女兒。
花娘孃的孩子說了,令令討債來了,她還戴著那個粉紅色的髮夾,是令令討債來了。
「不關我的事,不要來找我。」
這段日子一直都只是麻木地表達自己很痛的老太太好像被觸動了某個機關,瘋狂掙紮起來,站在她身邊的嚴晟被她胡亂揮舞的手臂打了好幾下。
「誰讓她是丫頭,老嚴家幾代單傳,不能在小晟這一代斷掉,我是為了嚴家好,我只是想要個孫子。」
老太太發瘋似的抓著自己的後背和脖頸,好像這樣就能把兒媳婦口中騎在她身上的孫女給拍掉。
正準備上前制止母親的嚴晟因為她這番話愣住了。
什、什麼意思……
令令……
他的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只能機械地將頭扭過去,看向妻子,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令令,我們的令令……她根本就不在棺材裡……這個、這個女人,她把我、我們的令令裝在了一個小小的木盒裡,丟、丟在老橋底下……」
蔣惠玲哭到不能自抑,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只要一想到這幾年女兒就被埋在她深不見光的河塘底下,就難過到窒息了。
「九年啊,整整九年,這個女人讓我們的令令……在那冰冷的河水裡,日日夜夜被人踩在腳下踐踏……她為了讓女娃娃害怕,不敢投身到我們家,硬生生……硬生生讓令令在老橋底下被壓了九年,九年啊!」
蔣惠玲大聲嘶喊,幾乎破音。
整整九個年頭,三千多個日日夜夜,她的令令是怎麼過來的啊。
還有令令活著的時候,她的身體裡那麼多根長針,她這個當媽媽的卻一點都不知道,她明明哭的那麼大聲,她明明已經表現出來自己很痛了,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蔣惠玲恨死眼前這個歹毒的老女人了,她也恨自己,她不配當令令的母親。
「怎麼會……怎麼會……」
蔣惠玲的話,對於嚴晟來說衝擊太大了。
一邊是早夭的女兒,一邊是慈愛寬厚的母親,他是最糾結,最煎熬的人啊。
「可惜啊,你媽的行為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三個多月前,老橋塌了,壓在令令身上的東西不見了,所以她來復仇來了,你媽根本就不是生病,她是遭報應了,當初她對令令做的那些事,令令原封不動還給她了。」
蔣惠玲咯咯笑著指著老太太,不夠,這一點都不夠,她恨不得現在一口一口的把她身上的肉活生生咬下來。
「是你報的警嗎?」
林中和幾個穿著制服的公安擠進嚴家門外圍觀的人群中,原來剛剛蔣惠玲沒有關門,激烈的爭執聲和控訴聲引來了周圍的鄰居。
剛剛蔣惠玲說的那些話大夥兒全都聽見了,並且很快理順了來龍去脈。
令令應該是嚴秘書和他妻子的女兒,只不過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就在今天,嚴秘書的妻子知道原來他們的女兒並不是因為生病去世的,而是因為徐妮兒這個親奶奶一直在拿針偷偷的扎她。
那些針在孩子的體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