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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已經準備沖他惡語拒絕的秦遊沒想到他很果斷地應了一聲「好」,立刻將他肚子裡的話都堵了回去,令他好不鬱悶,杵在原地生悶氣。
謝放笑問道:「秦少爺還有什麼要說的?」
秦遊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了,氣道:「沒了!」
謝放眉眼更彎,甚是溫和。
秦遊正打算回去,突然後院方向傳來癲狂馬嘯聲,一馬癲狂,驚得別的馬也一陣亂嘯,整個馬廄似洪水將要衝破河堤,衝到外頭去。
秦遊當即往那邊跑,謝放略有遲疑,想到韓府車夫大概還在那,也趕了過去。
向來就不愛看熱鬧的阿卯本不想去,誰想被好事的翠蓉一把抓住,將她往那邊帶。
馬廄就在秦府後面,離得並不遠,秦遊幾人在前院,跑得又快,比護院下人還早到了片刻。
馬廄正有瘋馬亂跑,橫衝直撞,撞得馬廄柱子搖搖欲倒,也撞得自己頭破血流,但還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秦遊要上前去攔,就被看管馬廄的下人拉住,急聲勸道:「那馬是韓府的,少爺去不得,小心它踢您!」
謝放眉頭立擰,細看馬匹,果真是韓家的。他快步上前,要去制服瘋馬,但馬已失控,難以下手。他並不著急,等了片刻,終於找到時機,一躍上馬,拽住了韁繩。
瘋馬已不受控制,連疼痛都感覺不到,瘋狂甩著背上人,要將他扔下來。
阿卯看得心驚膽戰,忙扯了扯秦遊的袖子,問道:「你家護院呢?」
秦遊面色蒼白,她一說才朝那馬夫怒道:「護院呢?都死了嗎?!」
此時謝放用力拽起韁繩,不再顧忌馬會受傷,終於吃痛的馬長嘯一聲,也因疲累而漸漸平息下來。秦家護院這才趕到,趕上去將馬圍住。
謝放翻身從馬背上下來,額上衣裳可見汗漬。他停步喘氣,臉色略顯蒼白。
阿卯向來心思細膩,察覺不對,急忙上前問他:「管家你怎麼了?」
謝放擰眉搖搖頭,只是兩手握成拳狀,像是……阿卯突然明白過來,捉了他的手翻轉一看,那兩隻手掌因與韁繩過度摩擦,已經見了血肉。
秦遊驚得叫了起來:「血!血!謝大哥你受傷了。」
謝放看了他一眼,秦遊張嘴還想喊,立即止住了。阿卯問道:「秦少爺你們府裡有大夫沒?」
「有有。」
「那我們過去找他。」
「他今天不在!外出了。」
脾氣好的阿卯都差點沒忍住要罵人。她往四下一看,快步走入草地中,蹲身「唰唰」拔了一手的草,回來時塞進嘴裡邊嚼邊回來。
濃鬱的青草味燻得她喉嚨發苦,忍著氣味嚼爛後,將它們敷在謝放的手上,再將懷中帕子取出,包紮住一隻手。但帕子只有一條,不待她開口,在那頭嚇愣了許久的翠蓉忙拿了自己的帕子遞來給他包紮。
敷了藥草的傷口比剛才更疼了,但止血十分有效,已經不會再流血,而且痛感正慢慢消失。
「暫時先這樣吧,等回了城裡,再去藥鋪。」阿卯如牛吃了一堆草,草渣草汁還殘留在嘴裡,苦得舌頭髮麻,她捂了嘴艱難道,「我先去漱口……」
青草味太重,連帶著說話都飄出幽幽腥氣。秦遊看著跑開的她,臉上已不知做出什麼表情好:「這個丫鬟倒真是鎮定……我府上怎麼就沒這麼機靈的丫鬟。」
他嘀咕著,瞧了瞧謝放,又往他的手看了一眼,沒有吭聲,轉而去瞧韓府的馬。
馬已經徹底安靜下來,跪在地上倚著柱子口吐白沫。秦遊仔細看了看,回頭對謝放說道:「馬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只是不知道這東西是它不小心吃下去的,還是別人故意餵它的。這毒要不了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