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假千金表心跡,小弟哭鬧不止(第1/2 頁)
秦清月在秦家並沒有吃什麼苦。 她是個女娃,家裡的男子從大到小都寵著她。 她模樣俊俏,嘴巴乖巧,每天將薑桂花鬨得開心得很,什麼重活都不讓她做。 她突然就一聲不吭地離了家。 即便是養只小貓小狗也會有感情。 何況秦家養了她十五年? 薑桂花雖然心裡對她還是牽掛,但也是確確實實被她傷了心,而且是被傷狠了。 所以現在親生女兒回來,她那顆心已經關閉了。 人一旦受過傷害,就會形成自我保護意識,為了避免第二次傷害,會不由自主選擇迴避。 秦曉雨是醫生,前世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 有些病人病久了,看過無數的醫生,慢慢對自己的病失望了,認為根本沒有再治癒的希望,變得特別固執。 家裡人不願放棄,為他尋醫問藥,他也提不起精神,他已經陷入了自我懷疑,根本不信自己能被治好,拒絕配合治療。 他在不斷的希望失望中往復,早已不敢再有希望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一個人的心能承受多少這樣的波動呢? 此時薑桂花說出這樣的話,秦曉雨就知道她被傷了心,根本不敢再認她這個女兒。 如果她和她相認了,付出了感情,結果她受不了苦,又一言不發地跑掉。 哪個人能承受得了一次一次的打擊? 所以與其說薑桂花無情,不如說她是怕傷心,不敢再隨便付出真心。 知道她真實的想法,秦曉雨心裡也有了底。 薑桂花說的這些情況,秦文彥確實沒有講過。 也許秦文彥也有顧慮,怕家裡條件太差把她嚇跑了。 他這樣做的原因,大概也是因為秦清月走後,薑桂花太傷心了吧? 因為她主動說要回家,所以他才不敢說出口。 她其實也沒有過多問起。 她確實沒有想到吉州秦家的情況如此不堪。 在竹園,秦清月對秦文彥的態度,好像生怕被他纏上,她也明白為什麼了。 體會了侯府神仙一般的日子,低到泥裡的吉州秦家,秦清月怎麼肯再回去過? 不過,她是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和古代女人要依靠別人生活的觀念完全不同。 現代的女人,不需要靠別人,依靠自己不僅能養活自己,還能過得很好。 “獨立自強”四個字深深刻在她的骨子裡。 “娘,家裡的情況,我知道了。” 秦曉雨看向薑桂華,神情堅毅:“我不怕苦,我不用別人養活,我能養活自己。” 秦文彥想起秦曉雨路上帶著他們下套抓兔子,心裡覺得她說出這樣的話也一定差不了。 他看向薑桂華,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娘,我相信妹妹!” 自家老二喜歡讀書,平時不愛說話,但每次開口還是總能講出讓人信服的道理。 此刻見他語氣堅定,薑桂華正要說話。 突然傳來一聲稚氣的聲音。 “我不要你當我姐!我要我的月姐姐!” 幾個人聞言一起回頭,看到一個瘦弱的男孩子,手腳並用地從屋裡挪出來,此刻匍匐在屋門口,滿身滿臉都是塵土。 “滿伢子,你咋自己出來了?” 薑桂華立馬站起身,跑過去將秦小滿抱在懷裡。 秦曉雨見薑桂華懷裡的孩子瘦得脫形,顯得腦袋特別大。 她想起前世小說《紅巖》裡的小蘿蔔頭。 秦小滿一雙大大的黑眼睛瞪著秦曉雨,扭動著身體,大聲哭鬧:“你走,我要我的月姐姐回來!我不要你!你走!” 孩子的思維方式多是直線思維。 比如此刻的秦小滿,他覺得秦曉雨回來了,他喜歡的月姐姐就回不來了。 就像一個坑住一個蘿蔔,坑在,原來的蘿蔔能回來,坑被其他蘿蔔佔了,原來的蘿蔔就回不來了。 “娘,你帶小滿回屋吧。” 秦文彥有些無奈地說道。 “好。”薑桂華抱著秦小滿往屋裡走,“走走走,我們滿伢子滾了滿身的灰,孃親打水給你洗。” “我不要她···我要我的月姐姐···” 秦小滿窩在孃親的懷裡,語氣軟了下來,但仍然堅持地小聲哭鬧著。 “好好好。”薑桂花鬨著他,將他抱回了屋裡。 秦文彥低著頭:“對不起,雨兒妹子···” “你沒有對不起我。”秦曉雨說道。 “你不怪我之前沒有給你講家裡的情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