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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慍怒地笑笑。

&ldo;哈蒙德，現在徵求我的意見有些晚了。當然，我認為如果你有這種感覺，我也不希望你出於憐憫來跟我睡覺。&rdo;

他聽了之後哈哈大笑。

&ldo;你怎麼也不會是別人憐憫的物件。&rdo;

她平靜下來。

&ldo;你會想我的，我知道。&rdo;

&ldo;非常。&rdo;

她把舌尖伸出來放在上唇中央，敞開襯衣。她的身體因激動而有些顫抖，但他對此並不感到驚訝。

最能刺激她情緒的就是爭論。最能使她情緒激動的莫過於看誰吵得兇。在出現這樣那樣的衝突之後再粗暴地做愛時，尤其如此。他意識到，她決心確保自己在任何爭論中都立於不敗之地。他的高潮一直都是她的勝利。至少這一點可以證明他的感覺是正確的。

她帶些惡意地沖他笑笑說：&ldo;最後再來一次?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要麼，你太清高，太講原則了，不想跟剛被你踹掉的女人搞了?&rdo;

&ldo;這可不大像浪漫的開場了，斯蒂菲。&rdo;

&ldo;這麼說你是既要演戲又要浪漫了?你在想什麼呢，哈蒙德?&rdo;

他真想接受她的建議，倒不是因為他對她還有什麼舊情難捨，而是因為跟她睡覺也許有助於淡化對昨晚的甜蜜而痛苦的記憶。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也許能緩解那沉重的失落感。

他還在思忖著，這時電話鈴響了。

斯蒂菲合上衣襟，扣起釦子，沒好氣地笑笑說：&ldo;你這個幸運的混蛋。命運還是在向你微笑，哈蒙德。這個電話救了你一把。&rdo;她轉身走進客廳去拿自己的東西。

哈蒙德走到電話機旁。

&ldo;餵?&rdo;

&ldo;我是門羅。&rdo;

縣法務官門羅倒是無需自報家門。他的聲音洪亮，任何時候都這樣。他的聲帶上似乎自帶了一隻擴音器。哈蒙德趕緊調節電話機上的音量控制開關。

&ldo;嘿，門羅，你好嗎?我離開查爾斯頓到外面過了一夜，現在天下大亂了。&rdo;

&ldo;這麼說你都知道了?&rdo;

&ldo;斯蒂菲告訴我的。&rdo;

&ldo;據我所知，她已經深深地介入了。&rdo;

哈蒙德朝客廳那邊看了看，見斯蒂菲正在穿鞋，接著把襯衣塞進褲子。他轉身背對著門，壓低嗓門說：&ldo;她好像覺得這案子已經歸她了。&rdo;

&ldo;你想讓她接嗎?&rdo;

哈蒙德意識到自己的襯衣此刻已粘在身上。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出汗的?他摸了摸額頭，發現額頭也是濕的。他突然這樣出汗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昨天下午到廣場飯店那個套房裡見過盧特&iddot;佩蒂約翰。

應當讓門羅&iddot;梅森知道這個情況。現在是向他說明的時候了。

可是為什麼要把這個當成問題呢?

這跟佩蒂約翰的謀殺案不沾邊嘛。他們見面的時間很短。而且是在估計死亡時間之前。在此前不久，但不管怎麼說……

他覺得沒有理由把這件事告訴梅森。斯蒂菲把這個令人震驚的兇殺訊息告訴他的時候，他也覺得沒有告訴她的必要。把這種偶然巧合的事情告訴他們是有弊無利的。

他用袖口擦了擦額頭說：&ldo;我想接這個案子。&rdo;

他的上司輕聲笑起來。

&ldo;好嘛，給你了，孩子。&rdo;

&ldo;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