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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清風,薄薄的紙張便帶著上面的墨跡一同吹到了江面之上。
還未看清楚上面寫了什麼,水波緩緩盪開,被江水浸透的柔軟紙張便被攪了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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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喝醉酒之後,池渲便自己回了殊華殿睡了一覺。
格外公平地誰都沒有夢見。
等到翌日清晨,頂著還未消散的宿醉頭痛欲裂地從床上爬起來,還未完全清醒便被外頭亂糟糟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她從殊華殿中起身,睜著惺忪的眸子,便瞧見外頭的宮人步伐匆匆地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忙開口叫住一個宮人,微微蹙眉詢問道:&ldo;怎麼了?&rdo;
宮人見著是池渲之後,先是彎腰行了一禮之後,這才開口說道:&ldo;後宮中有人淫穢宮闈,被管事嬤嬤抓住了,正商量著亂棍打死。&rdo;
見此,她眉頭越蹙越緊問了一句。
&ldo;是誰?&rdo;
&ldo;是趙女官。&rdo;
在這一句趙女官剛剛脫口還未落下的時候,池渲就已經邁步朝著趙雨凝所在的方向而去了。
並未梳妝,衣衫也不整齊,滿眼焦急地走了過去。
等她趕到屋內的時候,那曖昧的氣息還未完全散去,趙雨凝神情憔悴地跪在地上,一旁是面色蒼白的張玉庭。
在瞧見池渲走來之後,所有人反應過來,立馬對著她彎腰行禮。
趙雨凝同樣含著淚哽咽著喚了一句:&ldo;殿下。&rdo;
她看著面前的情景,眼前忍不住發黑,一陣頭腦發脹,因為這無論如何也不像是趙雨凝會做出來的事情,□□宮闈是大罪。
更不要說趙雨凝是一個女官,這些規矩再清楚不過了。
在旁的管事嬤嬤見此,彎腰道:&ldo;殿下,趙女官與人苟合被人抓了現行,當按照淫穢宮闈罪責處置。&rdo;
話音剛剛落下,張玉庭驀地跪在地上,對著池渲叩首。
&ldo;殿下,此事是臣一時鬼迷心竅,千錯萬錯都是臣一人之錯,請殿下責罰。&rdo;
她看了看張玉庭又看了看趙雨凝,事已至此,深吸一口氣道:&ldo;並無淫穢宮闈一說,趙女官和張大人早就兩情相悅,傳旨賜……&rdo;
但池渲的話還未說完,趙雨凝突然伸手抓住了池渲的衣擺,出聲道:&ldo;不,我不願嫁給他!&rdo;
聞言,池渲微微一愣,眼中滿是意外。
只要是兩情相悅再由她做主賜婚,這件事情便也就過去了,但是她沒有想到趙雨凝會拒絕。
在她看來兩人雖然還沒有說明,但明顯心中已經有對方了。
比起池渲更意外的是張玉庭,白著臉癱跪在地上,看著趙雨凝的背影眼中是滿滿的難以置信,手指無措地抓著自己的袖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ldo;此事是我勾引了張大人,臣願意領罰。&rdo;
說完這句話之後,趙雨凝便低頭對著池渲叩首低頭,不敢轉頭去看張玉庭,身子還在輕輕顫抖著,不知是因為什麼。
淫穢宮闈者需要杖打五十大板,一般人五十板子下去也就沒命了,和亂棍打死也沒什麼區別。
在池渲的堅持下,五十大板減成了三十大板。
但結束之後,趙雨凝還是幾乎沒了半條命。
等池渲推門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趙雨凝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如紙地透過一旁的窗戶看著外頭的景色,眼神許久都沒有變化,呼吸也近乎微弱到沒有一樣。
她端著手中溫熱的湯藥邁步走了進來,還不忘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