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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也沒說什麼,只是笑笑。
眉眼溫柔。
菜是洛萸選的,周攸寧挑的。
食材都很新鮮,但買的有點多。
全弄出來,真成滿漢全席了。
洛萸每樣都嘗了點,好吃,但是沒肚子裝。
周攸寧手機響了,洛萸看到上面的號碼,陌生號碼。
響第一通的時候他沒接,第二通才接。
沉默幾秒,他輕聲應答,臉色稍顯凝重。
電話結束通話後,他和洛萸說:「我現在有點事,要先出去一下。」
洛萸也一起去了。
她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
黃叔的兒子和同學打架,聽說把對方的臉都給劃傷了,老師這才給周攸寧打了電話。
到了校長辦公室,黃狹和另外一個學生低頭站在一旁。
對方家長已經來了,正心疼的替自己兒子消毒傷口。
對方的臉是傷了,但傷勢更嚴重的明顯是黃狹。鏡片破了一隻,臉上,手上,還有脖子。
但凡是沒有被衣服覆蓋,露在外面的地方,沒有一處是好的。
更別說是看不見的身上了。
洛萸微皺了眉,走過去:「脖子怎麼回事?」
黃狹看了眼對方,被他一個眼神嚇的急忙低頭,模樣侷促。
對方學生的家長上下打量了周攸寧和洛萸幾眼,問他們和這位學生是什麼關係。
周攸寧保持在禮貌的範疇之內和對方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他二叔。」
「既然是叔叔,那就說明可以負起這個責任了。」那女的恨恨的瞪了黃狹一眼,說他把自己兒子的臉劃傷了,要賠償。
周攸寧點頭:「既然是我家小孩造成的,那這個責任我們自然會承擔,您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
她見周攸寧這氣度和穿著,也不像是什麼普通人家。
更何況他身邊站的那個女人手裡的包還是喜馬拉雅的稀有皮。
想來能從他身上撈到不少油水,於是她獅子大開口,報了個數。
洛萸氣的要命。
這事怎麼看也不像是黃狹主動動的手,他這個木訥性子,估計就是學校那種被欺負,負責跑腿的受氣包。
周攸寧沒有急著拒絕,而是說,要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話說完,他看向一旁的校長。
男人穿著西裝,皮帶鬆鬆鬆垮垮的掉在腰間。
他將自己從他們雙方口中瞭解來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事情的起因就是學生之間發生的一點小口角,然後就動起手來了。
問是誰先動的手,對方家長說:「當然是你家的孩子!他當時直接砸壞了窗戶用碎片把我家孩子的臉給劃傷了。」
因為黃狹一直不開口,所以這話可以說是對方單方面的指控。
周攸寧看了眼他,他全程沉默,頭埋的低。
大約過了十幾秒,他走過去。
拍了拍他肩膀,力道不輕也不重:「說說看,發生了什麼。」
他的聲音足夠溫和,也足夠給人安全感。
他知道黃狹在害怕。
反抗以後,就開始害怕。
此時也更加害怕,害怕後續還會被他報復。
他在國內沒有親人,高中三年都是跟著阿姨。
本就內向的性格,更加孤僻。
長此以往,他開始被班裡的那群人盯上,他們把他當免費飯票。
吃他的用他的,還要使喚他。
就在剛才,他們看了個影片,開始爭論起人在被掐著脖子沒法呼吸時,多久才是極限。
爭論不休之下,他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