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有朋遠來(第1/2 頁)
獨立峰頂,面對山下千山萬壑,遠遠近近的村莊,田野,山中的涼氣漸寒冷。
已是近晚秋,樹葉也慢慢地不斷飄落,這蕭殺的秋意,冷瑟著路人的薄衣。可是還有人確是身著單衣,腳穿厚厚的千底鞋,拄著禪杖,走路叮咚作響,根本看不出冷不冷,而捲縮的路人確是斜眼瞧著他。
“店家,來點吃的,這天氣,說冷就冷的,為什麼不上點熱酒?”那人問道。
“你一個出家人 怎麼喝起酒來了?”店小二問道。
“我喝酒怎麼了,天氣這麼冷,我不喝酒,你看我這單薄的衣衫,怎麼經得起熬啊?”那和尚說道。然後又補充道:“你是店家,你賣酒,我喝酒,管那麼多幹啥?”
這話本來就像是平常間的對話,你來我往的。哪曉得半路出來一個程咬金。
“呸,你個廝鳥,有酒也不應該賣給你吃。”其中一個喝酒的顧客喝到。
“什麼,你又是哪隻鳥?敢這麼張狂?”那和尚喝道。
隨即一把禪杖丟過去,鏟向那人,隨即人隨禪杖走,一氣呵成。這和尚也來的勁霸,一言不合開打。
那人輕輕喝道:“好勁道,這怕是要掀翻小店啊?來來來,出來較量。”那人粗聲粗氣地喝道。
這一下有好戲看了,兩個人來到院子的空場地上拉開架勢就準備打起來。
和尚的禪杖即重又沉,大開大合,可是身形確是非常靈活,舞起來就跟旋風一般,密不透風。而另一個人確是劍走偏鋒,取重就輕,借力打力,看看要磕上了禪杖,卻又是輕盈盈地避開,那和尚大戰了一百回合,卻沒有取勝,不僅靜下心來,不再猛打猛攻。那人瞧見和尚慢下來了,從密縫中將劍遞進去,向和尚的心窩刺去。
那和尚向後一仰,用禪杖將劍磕飛了幾丈遠,差點又刺中了圍觀的人。然後那和尚再一反手用另一頭的禪杖向那人打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禪杖就被磕飛而去,豎直插在泥土裡,深幾尺許。
那和尚的禪杖被磕飛,猛一抬頭,見是一位文弱書生,瘦瘦的臉型,單挑的肩膀,十五六歲,肩上扛把劍。
“是你將我的禪杖磕飛的?”和尚問道。
“對啊。不相信?你再來一把,我照樣給你磕飛。”那個瘦小子說道。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開了,“這小子怕是有兩下子,語氣這麼狂。”
“我信。我那禪杖不是紙做的,有幾百斤重都能被你磕飛,你不是一般的人。”那和尚說道。
“那就對了,你那沉重的傢伙我就跟玩棍子一樣的。”那瘦小子說道。
別看他這麼瘦,就看剛才將禪杖磕飛到泥土裡的深度就可以知道這力道還不小。
“好吧,我和他比,你一個路人,你插什麼槓子?”和尚問道。
“我看你要將那人鏟死了,我不忍心,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那瘦小子回道。
“你叫什名字?”和尚問道。
“謝明。你呢?”謝明說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咋們結為兄弟咋樣?”那和尚說道不說自己的法號。
“笑話,你是師傅,不是江湖客,但是你喝酒,不是出家人,只能算半個出家人。”謝明說道。
“我其實不喝酒,只是這天氣雖然十月間,但是衣衫單薄,喝酒只是為了取暖。況且,我心中的是敬佛的。”和尚狡辯道。
“你不說你的法號,我是不能跟你做朋友的,況且那個凡人與和尚做朋友的?”謝明道。
“怕了你了,我的法號是定明,這總該行了吧?”定明和尚說道。
於是,定明和尚與謝明雖然沒有稱兄道弟,但是兩人相談甚歡,又重新入座叫了酒肉,把酒言歡。那人也不再和他計較,各自和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