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壁虎衣(第2/3 頁)
丟人現眼。你呀,還是趕緊走吧。我沒有什麼能教給你的。”老人感慨道,但還是不願收留他。
“師傅!”寒浞聞言重重跪在地上,叩首道,“您若是不收留我,我就在這裡長跪不起!”
沒有回聲。
竹冢頓時寂然無聲,連一片竹葉落在地上的輕微顫動都清晰可聞。
可老人沒有回應,清風拂過,只剩下瀟瀟颯颯的竹葉搖動聲和長跪在地的寒浞。
天色漸漸又陰了起來,須臾工夫,又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雨愈下愈大,濺起一聲如同瓢潑一般的寬大雨幕,將整個竹冢都裹挾其中。
豆大的雨珠順著寒浞的額頭流過臉頰、脖領、胸膛、小腹,或是從頭頂流過脖頸、脊柱、後背。他本就破舊的衣服如同是被浸透在水潭之中,輕輕一擰便能榨出一灘水來。
寒浞低著頭,態度恭謹,一口氣也不吭,任憑寒風冷雨劈頭蓋臉地拍打在他的身上。
他咬著牙,心裡在暗暗較勁,他一定要拜竹冢老人為師。他知道老人並沒有離開,一定還在暗處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此刻咬牙挺過去,便是康莊大道;若是輕言放棄,那便是前功盡棄,白白在這山裡淋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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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黯淡下了,雨卻也慢慢變小,陰雲散去,竟漏下一縷月光,映照在竹枝懸掛的雨水之上,晶瑩如銀,好不可愛。可這山谷之中常有野獸出沒,不大時候,隱隱傳來狼嚎和虎嘯之聲,令人不寒而慄。
“小子,看你能不能熬過這一夜!”老人在樹後捋須,可又忍不住打個哈欠,“我這把老骨頭可熬不住,不能陪你在這受這份閒罪。”
說罷,老人負手緩步走進竹籬門內。
寒浞一夜也沒閤眼,他雖然有些蠻力,可要硬生生和暗地裡不明數量的虎狼硬剛,還是有些蚍蜉撼樹。而且畜生就是畜生,可不會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手下留情。若是落在它們手裡,留個全屍可能都是奢望。
他就這樣手持一根粗木棍,像熬鷹一樣,硬挺挺地跪在竹冢一夜,雙眼瞪得比遠處野狼的眼睛還要緊張。就這樣,他從月出東山之上,熬到了第二天東方露出魚肚白。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究是困得眯起了眼睛。
“小子,醒醒!”
昨天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出現了,而且這次近的彷彿就在他的耳畔。
是老人的聲音!
寒浞一個激靈,向前撲去,正要摔個餓虎啃泥。不料一道灰影掠過,雙手一推,讓他穩穩站在原地。
寒浞這才開始,眼前站著一個清瘦矍鑠、鬚髮如銀的老者,他一身灰布衣服,手持一根綠竹杖,頗有出塵隱世之風度。
“謝……”寒浞剛要開口,卻那灰衣老者又轉過身去,負手而立,道:“不必!我看你還有幾分膽氣和誠意,不過你若要拜師,先要給我尋一樣拜師禮。”
“拜師禮?”
“不錯。世上哪有輕易收徒的師傅?世上天、地、君、親、師為五大。常言道,‘道不輕傳,密不外洩’。拜師無禮,豈能傳技?”灰衣老人依舊是負手而立,不過還是用餘光掃了寒浞一眼。
寒浞抱拳道:“前輩所言極是,拜師自然要拜師禮。不知……”
灰衣老人道:“此處向南二十里,有一處懸崖,上有一種草,形如壁虎,貼著半山崖壁而生,名為‘壁虎衣’。老頭子我近些年每到天陰下雨就雙膝隱隱作痛,只有這壁虎衣熬成的藥汁方能緩解。你若能採來半竹簍壁虎衣,我便收了你這個徒弟。”
“壁虎衣,向南二十里,貼著崖壁而生……”寒浞喃喃重複道。
那灰衣老人見他面露猶豫遲疑之色,便道:“你若是為難,老夫也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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