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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過來找我了。”
說著,走回榻邊,一邊放下金鉤上的銷金透紗幔帳,一邊道:“等雨停了你就回去吧,別被人發現了。後日衛淵便回京了,你小心一些,別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他……”
話未說完,一具堅硬的胸膛貼了上來,緊接著她就被一雙手臂緊緊地箍住了。厲衍的聲音就在頭頂,帶著潮溼之氣,像外面綿綿不斷的陰雨,嘶啞道:“傅儀,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的手勁頗大,勒得傅儀腰肢生疼。傅儀試圖掰開他的手,未果,她低聲道:“你做什麼?”
好在外頭雨聲很大,伴隨著電閃雷鳴,他們兩個的聲音就顯得不那麼明顯了。
厲衍沉默許久,終於說出醞釀已久的話:“……若是衛淵待你不好,你不妨與他和離,我會娶你。”
傅儀忽然停止了掙扎,過了多時,不發一語。
厲衍等著她的回答,不曉得過了多久,她還是沒有開口。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也就知道了答案。廬陽侯府的家境比不上豫王府,她想要的東西他沒有辦法給她。她寧願在這個地方鬱郁度過殘生,也不願離開金絲捻就的牢籠。
何況衛淵是有機會榮登大寶的,到那時她便是金尊玉貴的皇后,到手的權貴,怎麼可能說放就放?
厲衍抱著她的手似有千金重。
傅儀順勢掰開厲衍的手,嘴邊彎起一抹笑,不知是譏誚還是發自內心的愉悅。“我已經有了衛淵的孩子,你還想娶我?”
她立在他面前,身姿娉婷,略略凸出的腰身非但沒有剝奪她的美,反而更添了幾分韻味,笑容淡淡,聲音柔婉,像魔魅在耳邊輕聲的誘惑。厲衍怔怔看著她,許是因為知道了答案,得不到,才更加想要。他毫無預兆地將她打橫抱起,放倒在床榻上,覆身而上。
傅儀沒有反抗。
厲衍不由分說地吻住她的唇瓣,粗糲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
屋外雨聲不止,伴隨著陣陣雷聲,穹隆轟鳴,雨勢比剛才更大了一些,彷彿要把天都下出一個窟窿。
床榻兩人交疊一起,呼吸沉重,曖昧如織。
豫王府外,一人一騎從黑夜中駛出,停在了門口。
衛淵從馬背上翻下,摘掉斗笠,露出一張冷峻凜然的面龐。
第122章 噤若寒蟬
衛淵提前了兩日回來,回來時沒有通知任何人。
他向昭元帝請了假,圍獵已經結束了,一路上有御林軍護駕,倒也用不著他,昭元帝很痛快地便準了他的假期。回來時城門已經關了,守門的將士認出了他,這才給他開了門。
今晚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春雨貴如油,倒是很少見到下得這般氣勢磅礴的。
衛淵走入豫王府,閽者忙遞上來一把傘,驚訝道:“世子爺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便是穿了斗笠蓑衣,衛淵的身上也被淋透了。他沒有回答,舉步往院裡走去,恰好一道閃電從天空劈下來,照亮了他沉靜如水的雙眸。
下人以為他要歇在外院,畢竟都這會兒了,內院裡的幾位肯定都早早歇下了。沒想到衛淵卻走進二門,上了抄手遊廊,撣了撣袍子上的水珠,聽不出什麼感情道:“去寶相齋。”
寶相齋是傅儀住的地方,位於晉王府的西南方。衛淵說出這句話後,提燈的下人多少有些意外,畢竟世子爺不常來這兒,更別說是深更半夜地從外面回來後。然而轉念一想,也不太稀奇,世子夫人是正妻,世子爺什麼時候來都不過分。
衛淵走入寶相齋,菱花門外只守著兩個穿綠裳的丫頭,屋內早已熄了燈,一片昏暗。
其中一個丫頭正在打盹兒,被另一個丫頭撞了撞胳膊,一抬頭看見衛淵的臉,趕緊醒了。倆人站起來,不太相通道:“世子爺,您,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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