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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時終於被逼得正打算撕破臉來上一句『死就死我他媽當時就是一臉懵逼!』,然後晴嵐就把他給叫醒了。
夢回高三。
——不!高三都沒有這麼恐怖!畢竟高三學不好大不了破釜沉舟再復讀一年,一年不行就兩年,實在不行三本或者專科也能將就,不用去投胎重新建號啊!
他嚴肅懷疑他昨天根本就不是做夢,而是池幽用了什麼手段入夢來教訓他來著。
八成昨天他又做了什麼事兒惹他師兄不開心了——難道是他把吃剩的肉骨燒打包回來給他師兄吃的事情被發現了?
南時在心裡罵罵咧咧,但面上仍舊乖覺的洗漱好老老實實的過去報導。
「師兄?」南時敲了三下門,第三下的聲音還未散去,眼前的雕花門便悄然洞開,露出了坐在桌旁闔目小憩的池幽。
池幽睜開了雙眼,看向了南時:「進來。」
「是。」南時應了一聲,走到了桌旁,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見池幽隨手一指椅子,示意讓他坐下說話。
池幽不言不動的時候宛若一尊精緻的雕像,美則美矣,卻毫無靈性,偏偏他眼珠子一動,就像是往雕像裡注入了血肉一樣,變得靈動難言——然而還是有點像雕像。
一座雕像再靈性有什麼用,那還是死的,有生氣才是最重要的。
偏偏池幽就是沒那玩意兒。
南時看著他望來的眼神,頭皮有些不自覺地發麻——無他,噩夢後遺症,他現在感覺他只要一坐下,他師兄就能掏出一張紙來問他這有什麼思想感情:「師兄……尋我有事?」
「無事就不能尋你?」池幽一手支頤,微微仰頭看向了南時:「坐。」
「是,師兄。」南時戰戰兢兢地坐了,池幽抬了抬手,示意下人上菜,沒一會兒桌子上擺滿了盆盆碟碟,南時一覺睡到現在也確實是餓了,也沒多廢話,老老實實的當一個乾飯人。
待用的差不多了,池幽與南時走到了一側的廂房裡,兩人的大侍女一左一右的服侍他們洗手淨面,池幽將帕子扔回了盆裡,南時見左右無事了正想告辭,卻看池幽隨手指了指一旁案上擺著的一個紫檀木的匣子,道:「這些你拿去玩吧,不值錢的玩意兒,隨你如何處置。」
南時瞄了一眼,低頭感謝:「多謝師兄。」
「嗯。」池幽輕慢地應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又突然補了一句:「讓你背的《易》可背下了?」
「……背下了。」南時頓了頓,回道。
池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想也是……南先生,若是叫人知道你連《易》都背不下,你這招牌還要不要了?」
「是。」南時拿著木匣子趕緊告辭,免得池幽又想起什麼來折騰他!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做那樣的夢呢!根本就是個預兆夢!
《易》就是《易經》。
作為算學經典,《易》的地位類似於物理界的萬有引力,語文界的出師表,哪有不學的道理?
但是他師兄所謂的背作業可不是什麼讓你從頭開始挨個往下背,而是隨手丟擲一則卦象然後讓他來解,不光要背出卦象相對應的經義,還要解讀卦象。
南時拆字批命都算是學得不錯,不說一通百通,但也算是一點就透,偏偏這最基礎的周易卦象就是吃不透,跟《易》有仇似地,丟三落四,次次考這個都得挨他師兄幾下手板子。
他就是那種很靠天賦吃飯的型別:別問我為什麼不會《易》就能懂其他,沒有為什麼,反正就是懂了!至於為什麼其他懂了,這作為基礎的《易經》怎麼就不懂了?這我哪知道!
偏偏《易》就是不得不學,不得不背的東西。
南時和池幽的約定,十五年內,學會池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