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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床上鼓起來的那一團小小的身影，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走到桌邊挑了挑燈芯開始認真讀書。

顧晚檸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子很薄，她下意識地縮成一團，睡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感覺到旁邊很暖和，她就翻了個身，朝著暖源靠近，張開手腳就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了對方。

白延之還沒睡著，就被這樣纏住了，動了動沒掙開，鼻端傳來了一股屬於少女的甜香，聞起來很舒服。

他微微側頭，嘴唇輕輕擦過溫軟的肌膚，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臉頰微微一紅，稍稍側開了一些距離，借著月光看著那張明顯營養不良的臉，他心底一嘆一軟。

以後她就是自己的媳婦了，貼著自己的身體那麼瘦弱，以後得把她餵飽一點。

他是很困了，但是懷中少女將他抱得緊緊的，他還是第一次和人這麼接近，何況還是自己的媳婦。

莫名地，身體有些燥熱，鼻端的甜香一點點地竄進鼻端，他第一次覺得夜這麼漫長，以前讀書的時候都是倒頭就睡，現在卻越來越清醒。

偏偏懷中的少女還不老實，他稍微移開一點距離，她又立馬貼過來，纏得更緊。

到後來，他不敢亂動了，因為身體已經被她蹭得有了些可恥的反應。微紅的臉色掩蓋在了夜色裡，白延之不敢看向旁邊的少女。

實在沒辦法，他只能背書，「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

背著背著，一些奇怪的思緒就漸漸平靜下去，意識逐漸模糊。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懷中的少女又動了，手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抓了幾下，撩得他一個激靈，再次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懷中的少女，嘆了口氣，只能再次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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