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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祁瞥了非丞一眼轉身離開。

程以飛目睹了他們兄弟倆對話，覺得非丞哥哥說的挺對的。不過對歸對，身為哥哥看見弟弟被打成這樣就一點都不過問?還是說非丞的這個慘樣，他的家人見多了已經習以為常了?

非丞從衣領裡取出錢，關上門，回到自己床鋪躺屍，他舉起綠毛主席和黃毛主席，看了又看，暗道：這兩兄弟的感情哪裡算的上好了?他從非祁的眼中感覺到了滿滿的嫌棄。

不過這樣也好，真要兄友弟恭他可難辦。

&ldo;程以飛。&rdo;非丞起身把二十塊遞了過去，&ldo;還你飯錢。&rdo;

&ldo;你確定?&rdo;

&ldo;這有什麼不能確定的?還你，剩下的五十我買了飯票也還有二十多，他們跟我要錢，我就先給他們，應該可以應付過去。&rdo;非丞打著主意說：&ldo;捱到考試，等我嶄露頭角後……不對，最近的考試我可能考不好，哎。&rdo;

程以飛給他找回十五塊，不鹹不淡的鼓勵，&ldo;哦，你加油。&rdo;

非丞納悶的看著他手裡的錢，反映過來現在的物價不是七八年後，五塊錢一份快餐妥妥的，他沒接，朝程以飛笑道：&ldo;程哥，我們打個商量成不?這十五塊錢呢，就當做我請你給我輔導的費用。等等等等，你先別忙著拒絕，我不會一直打擾你的，就是偶爾遇到難題解不開的時候諮詢諮詢你，平時藉藉你筆記看看什麼的，可以不?&rdo;

程以飛把錢揉成一團，拋到他懷裡，&ldo;十五塊錢，太少。&rdo;

非丞：&ldo;……&rdo;不按套路出牌，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學霸!

&ldo;我不缺這點錢，既然你採用我給你提出的解決方案，我多少負點責，順便讓我看看你愚蠢的極限是否超過一頭豬。&rdo;程以飛掃了他一眼說道。

&ldo;嘿你，你今天話挺多的。&rdo;非丞笑道。

&ldo;別太榮幸。&rdo;

&ldo;……&rdo;

非丞說不過他，又把錢扔過去道：&ldo;可是你給我也沒有用，那些人會搜刮光，留不住，還不如給你拿著，權當辛苦費辛苦費。&rdo;

這回，程以飛沒有把錢再扔回來，可能是覺得非丞說的有點道理。

一眨眼就到了下午，夕陽透過窗戶照進來，爬到非丞的腳裸上停著不走。

廁所裡傳來的嘩嘩水聲讓非丞艱難的睜開眼睛，他捂了捂眼，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

&ldo;程以飛?&rdo;他朝廁所喊道。

裡面的水聲小了些，傳出程以飛略不耐的少年音道，&ldo;幹什麼?&rdo;

&ldo;哦沒事。&rdo;非丞看了眼玻璃窗，雖然是糊的，但對方上半身的輪廓還是可以看出來，肉花花的一片，沒有穿衣服。

應該是在洗澡…

想到這裡，他拉開自己的衣領聞了聞，頓時屏住了呼吸，一股子的汗酸味!他上午是怎麼挺過來的?!

沒一會兒兩扇木製的廁所門被推開，程以飛走了出來，他光著膀子，下身穿著一條四角褲，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頭髮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

非丞看著不眨眼，這白皙細膩的面板，勁瘦不顯弱氣的身材，這線形，嘖嘖嘖，可惜四角褲不是內褲，而是類似沙灘褲的短褲。

程以飛站在自己床前擦頭髮，注意到非丞的視線，瞟了過來道，&ldo;你看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