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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虞聽的心裡嘆服。
她年紀輕,而思慮周全,真真是少而敏,多智。
七年前科考,也不過是朝廷派人去各地負責監督考試,這根本不能杜絕世家子弟舞弊,她這辦法讓權力分撥,層層下發,雖不能根本上杜絕,但互相監督,各地州府都有權力。
「謝師弟良策。」,裴虞真心說。
李令俞大概能猜到科舉舉行不下去的原因,兩晉南北,到唐初,世家門閥才慢慢式微,溫水煮青蛙,花費了多少年。
直到宋代科舉發展才走到最繁盛。
他們的路還長,天下學子,教育興旺之路沒有兩代人做鋪墊,走不出一條道路。
她於裴虞言盡於此。
裴虞目送李令俞走遠,身後的僕從問:「國公大人請世子回府。」
裴虞頓了頓,說:「改日你回去跟國公身邊當差吧。」
那僕人立刻跪在地上。
裴虞面無表情說:「你既然跟著我,就該知道不能有二心,你若是為國公盡忠跟在我身邊,我就不留你了。」
那僕人連連磕頭不敢多言。
裴虞見他不說話只管磕頭,繼續說:「回去吧,我晚些回去。」
當晚,他住在官署裡,並沒有回去,和身邊幾個幕僚,就各地州府科商議了一整晚。他在最短時間內組建了自己的班底。東宮左春坊知事蔡汝堯,因最近東宮的事被罷黜,他再三拜訪,讓蔡汝堯助自己成事。蔡汝堯謝他為自己說情,應邀做了他的幕僚。
李令俞回了北宮,蘇繹並不在,她又不能擅自進那個院子,一整日她竟然比在司書殿還清閒,連青詞都不用抄寫了。
第二天一早,蘇繹召她,見她開門見山說:「中書令大人,問北宮借你去協助陳留王準備明年的科考。」
她呆在當場,曹印借調她?
蘇繹見她驚愕,笑起來,溫聲說:「大概是瞧你勤快。你也知道曹大人是個勤快人。」
李令俞其實並不瞭解曹印,只當他是個位高權重的權臣,她始終記得楊勃當日在獄中說,你遠不如文延,曹印當時看楊勃那個眼神。
便問蘇繹:「大人可知文延二字,是誰的表字?」
她甚至不知道這是哪兩個字。
蘇繹問:「你聽誰的?」
「只是偶然聽得。」
蘇繹卻執著說:「你還是和我說說,是誰說的,我才好和你細說。」
「有人對曹印曹大人說的。」
蘇繹略思索後問:「楊勃?」
「大人怎麼會知道?」
蘇繹微微笑起來,像是感喟一般說:「也只有他那張利嘴才會對曹印說出誅心之言。曹文延是曹印的堂兄。」
李令俞奇怪地看他。
「他曾是上一任曹家家主,也是年少盛才,才情十分出眾當年和養仲先生齊名的才子。」
李令俞以為那就是單純家族內部矛盾。
蘇繹問:「你可知曹文延是怎麼死的嗎?」
李令俞想猜,被曹印搞死的。
蘇繹自問自答:「他助……豫章太子出逃。被禁軍當場誅殺於閶闔門外。」
他說起豫章太子,猶自停頓了片刻,有些遲疑。
李令俞也理解那位敏感人物,關於那位河間王傳聞甚多。
她驚訝啊了聲,沒想到他是這種死法。
就好比江湖裡的武林高手,卻死在失足跌下懸崖。
「他死後,曹家岌岌可危,儼然被打成謀逆同黨。曹家危難時,曹印帶著兄長屍首,宮門前謝罪,呈詞願代兄受過,望陛下放過曹家幾百口人。」
蘇繹講起這些往事,十分平靜,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