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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蘇州訂製的,千名繡娘日夜趕工,方織了這幾匹,以賀娘娘晉封之喜。”
她檀口輕啟:“甚好,多謝宋國皇帝的厚意。使者有勞了。”
使臣聞言,抬頭見了她,臉色有些驚異,眼睛定定的移不開。赫連定見狀,輕摟住她的肩,呵呵笑道:“宋國使者是不是覺得朕的清妃,很像少時在宋國為質的灼華公主?”
使臣點點頭,拱手行了一禮,低頭恭謹地答道:“像,又有些不像。”
赫連定嘆道:“聽說那灼華公主半年前香消玉殞,朕深深為之惋惜,而朕的藍嬪在朕身邊有已經三年了。她滿頭三千青絲化成霜雪,是在三年前為吸朕身上的劇毒,以至如此。”
使臣拱手答道,“下官記下了。還有一事,下官要啟奏夏王。這批絲絹要得急,當時我朝皇帝特命雲舫出面採辦。為趕製這批絲絹,雲舫功不可沒。此刻,雲舫的舫主盧隱公子也隨下官從千里以外的江南前來,正在殿外等著覲見夏王。”
赫連定點點頭,宦官揚聲道:“宣盧隱公子覲見。”
一個年輕公子身著月白衣衫,緩緩走上殿堂。不經意間,殿堂眾人寂然無聲,視線皆被來人吸引住了。他一路行來,蕭蕭如松下風,軒軒似朝霞舉。走得近了,殿堂眾人才發現他右手撐一支精緻的手杖,右腳微有些跛,可是卻掩不住他翩翩若仙的風姿。
見了他,眾人覺得他的風采氣質與鑲金嵌玉富麗堂皇的殿堂格格不入,他宜在江南的春雨杏花之間,呤詩歌賦,邀風遨月,更顯天人之姿。她暗想,只怕“月華”二字用在他的身上,是最合適不過了。
他閒庭信步,走近首座前,望著她,眼眸像澄清的碧空。他平靜地行了一禮,開口道:“盧隱能為王上和清妃娘娘效力一二,鄙人三生有幸。得知清妃娘娘喜好菊花,織就的絲絹上皆是夏王指定的菊花圖案,請娘娘一觀。”他的嗓音如潺潺溪流一般幽雅清洌,聽者無一不覺得心頭被熨燙得軟貼舒適。
她的心劇跳起來,廣袖之下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盧隱的身姿,他的眼眸,他的嗓音,他的一切竟如此的熟悉。
盧隱,盧隱,前世今生抑或在夢境之中,我們可曾見過?
在她呆愣之際,赫連定伸手示意,宮女手捧菊花圖絲綢,走上前來,陳列於座前。她走下座去,細細看去,伸手處柔軟清涼,滿意地點點頭。抬眼向盧隱看去,雖然只有一瞬,她的眼睛對上他晶亮的眼眸。他淡然一笑,眼中似含著千般言語無法訴說。
她讚道:“盧舫主讓人所織的絲絹,本宮非常喜歡。王上要重賞舫主才是。”
盧隱道:“鄙人還有一匹絹,是特地命人為清妃所織。這秋菊雖然傲霜,但紅梅更能凌雪。清妃風華絕代,清麗無雙。這匹絹織的是紅梅鬥雪的圖案,請恕鄙人親手捧給清妃。”
她看向赫連定,他點頭應允。盧隱拿過一匹絲,呈給她面前。她低頭細看,只見雪白的絲緞上繡著若干紅梅,凌霜雪而怒放,空白處還繡著幾行小字。
她把心中的疑惑按捺住,開口讚道:“這其中的意思是極好的,我很喜歡。多謝盧公子的一片心意。”
盧隱嘴角揚起一絲笑,如沐春風:“多謝清妃讚譽,請清妃笑納。”
她伸手接過絲綢,轉頭對赫連定道:“多謝王上和宋國使臣送給臣妾的禮物。天色將晚,王上為臣妾大舉烽火,可否開始?”
此言一出,大殿中的文臣武將皆臉色不霽,暗中橫眉豎眼地瞪著她。
有一鬚髮皆白的老臣顫顫巍巍地出列,搖頭晃腦地諫道:“老臣認為此舉不妥,為博妃子一笑而大舉烽火,干擾軍政國事,此乃西周末年周幽王之亡國之舉。王上,萬萬不可!”
赫連定依然端坐,神色不改,“朕知道,此時正是亂世之際,多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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