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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挽留了幾句最後還是點了頭。凌奕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好在院子裡看李琪舞劍,李琪前幾日從長平侯那裡得了一把寶劍,正愛不釋手。
聽了這個訊息,凌奕一轉身就朝齊元的院子跑去,李琪被他的舉動下了一跳,隨後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跑到齊元院子的時候,齊元正半依在廊下喝酒。
白衣,黑髮,星目,劍眉。
常年握劍的手指修長而有力,此時正握著一壺酒,些許酒液從壺口流出來給手指染上了一層奇異的色澤。他手臂隨意地塔下來,雙眼看著天空,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懷念。
凌奕的出現顯然打擾到了他,他皺著眉頭看向院門,在看到進門的那個身影的時候,呆愣了一下,而後便將視線轉向了另一邊。
凌奕上前幾步,朝著齊元遠遠行了個禮道:“奕兒拜見師父。”
“凌奕……你來有什麼事?”齊元半眯著眼睛看凌奕,抬手又喝了一口酒。
“聽說,師父要回千陽閣過年……”凌奕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開春之後,師父可還回來?”
“回來……回來啊,為什麼不回來?”齊元笑著說道,看向凌奕的眼神裡是滿滿的譏諷,“我答應當你的師父,怎可不教你功夫呢?”
凌奕垂下眼簾,開口說道:“有小師叔在,師父若是願意自可到處走走的。”
“哦?比如呢?”齊元坐起身來看著凌奕,似乎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嘴角帶笑,眼睛裡卻波瀾不驚。
凌奕看著齊元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吐出四個字:“極北之地。”
出乎意料的是,齊元並沒有因為做出太多的反應,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凌奕,不說話,也沒有動作。
許久之後,齊元才用略微有些沙啞地聲音開口問道:“你到底想如何?”短短的幾個字之中,有著毫不掩飾的疲累。
“母親曾經同我說過,沒有人能救你,能救你自己的從來都是你自己。”凌奕說著,指了指院子中的梅樹繼續開口:“就算沒人去管它們,時辰到了它們也還是會開花的,但是若是冬天一直不來,即使你如何心急如焚,它們也還是不會開花。”
“時辰……時辰……”齊元重複著這兩個字,竟似有些痴癲的樣子,募得,他抬頭看著凌奕說道:“我去了,便有結果麼?”
“我不知道。”凌奕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當年齊元死,是因為經年的舊傷,但卻沒有人知道這舊傷的來歷,只知道齊元每年都有段日子不會露面,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去幹了什麼。直到後來,因了千凰樓的事情,無蹤同千陽閣交接的時候才知道,齊元的傷,從何而來。
極北之地有寒素宮,寒素宮內有鬼醫寒離,他是醫者,卻擅用毒。他只醫天下罕見的奇病,且治病之法不遵常理,用毒治病,雖是能救人一命卻也讓病人痛苦不堪,更甚者,便是會落下終生的隱患。齊元少年成名,行走江湖之時,曾偶遇寒離,兩人一度引為至交,但卻好景不長,只因那一場偶遇是寒離苦心設計的結果。
寒離原是千陽閣前掌門,齊元師父——程輝的私生子,自出生以來就不曾享受過父愛,母親也因愛生恨,將對程輝的不滿全部轉移到寒離身上。他經歷了什麼,又是如何成為寒素宮內名動江湖的鬼醫寒離的,這些事情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他利用齊元接近程輝,最後將其毒殺。
程輝其人,世家子弟,雖拜入千陽閣門下少年成名,早年卻也風流成性,才為自己埋下了這些隱患。當年他同寒素生下寒離,卻為在掌門之位,為了千陽閣同家族的聯姻,取了他的小師妹,千陽閣閣主的千金。一晃十幾年,他似乎是猜到了自己的結局一般,曾在一次醉酒侯囑咐過齊元,無論自己因何而死,都不要追究。齊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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