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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大概沒有猜想到傅行歌首先質問的是造成他這種情況的始作俑者是誰――這麼說,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是否醜陋嗎?
梁雲止原本灰藍色的眼睛,這時候已經變成了接近黑色的黑藍色,這黑藍色的眸子裡原本是一片碎裂的傷痕,在聽到傅行歌的這一句話之後,那些細碎的傷痕忽然有了光芒,讓他的眸光像被風吹過的湖面一樣蕩漾起來,溫柔而又明亮:「如果是她,你要怎麼辦?」
「真的是她?她是怎麼做到的?」傅行歌在問這話的時候,她的注意力還在那些斑紋上――彷彿確認了維特就是梁雲止這事她根本就不驚訝,她低下頭,靠得很近地觀察那些蔓延在他面板上的斑紋,手指還仔細地在那些紋路上撫摸著――她確認了,絕對不是文身,這些斑紋就像是胎記一樣長在了梁雲止的面板上。
要用什麼東西才能形成這樣可怕的紋路呢?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對人體產生了反應?而且是從內部的形成的花紋?如何做到的?
「我以為你會……」梁雲止以為傅行歌發現維特就是自己之後,她首先要質問的就是他為何這樣相見而不相認。
他準備好了很多的理由,比如說自卑,比如說不想嚇到她,比如說害怕將她帶進危險裡,又比如說只是想試探她是否是為了自己而來。
梁雲止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理由通通都沒有用――傅行歌關心的根本就不是那些,她關心的是到底是誰把他變成了這副模樣。
是的,這些日子以來,傅行歌已經看過了所有與梁雲止有關的卷宗――警方確實找到了梁雲止面目全非的屍體。
根據屍體上的線索判斷,梁雲止就是給了警方抓捕線索的人。
驗屍結果也證明瞭他就是梁雲止。
梁雲止成了眾多無名英雄中的其中一個,他的事跡被封存在秘密檔案裡。
當然,當傅行歌成為實習生之後,那些秘密檔案對她來說也就不再是秘密了――她偷偷地去查閱過。
「多久了?什麼原因知道嗎?是那些病毒?」傅行歌終於抬頭看梁雲止的眼,隨即她又驚訝地趴過來,拿出小手電觀察梁雲止的瞳孔――比起剛才——此刻他瞳孔的顏色好像又深了一點。
梁雲止也是看著她,眼神與剛才的明朗不羈不同,此刻他的眼神充滿了傅行歌曾經熟悉的溫柔。
那眼神好像就在說:我一直知道我喜歡的女孩子到底有多麼的優秀,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可能瞞得過她,我知道我欠她的坦誠遲早有一天我要悉數歸還。
傅行歌沒有說話,梁雲止也沒有說話。
五秒鐘的對視之後,傅行歌再次低下頭來繼續她的實驗――她擴大了她的搜尋範圍,而且檢查得更加仔細――果然,梁雲止的發色也有細微的變化,原本的淺灰正在慢慢變深,而那些黑色斑紋的顏色――竟似乎在慢慢變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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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嚇到了嗎?」梁雲止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己的瞳孔顏色,發色,以及那麼可惡的斑紋都在產生變化,在一般人看來,大約等同於妖異。
「是病毒。對嗎?病毒還在你身體裡,它們變異了,對嗎?」傅行歌根據自己對病毒的瞭解說出了初步得到的結論。
「你……是的。」梁雲止眼底濃鬱的深情已經難以控制――他想擁抱她,不顧一切,但此刻卻無能為力。
「是安吉拉。」傅行歌說安吉拉的名字時,已經怒火熊熊。她是對梁雲止隱瞞了身份有所疑惑,但她更憤怒的是誰把梁雲止變成了這樣――他的一邊臉一如以往完美猶如天使,另外一邊臉卻因為這些詭異的斑紋猶如被烙上了惡魔的印記。
傅行歌能夠理解梁雲止隱藏自己容貌的原因,他是在那場災難中存活下來的人,也許是唯一一個知道重新型病毒並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