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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給自己解毒,卻來敲她的門,並且很顯然有故意利用暈倒的身體優勢將她壓倒的嫌疑,她不可能相信這只是巧合――更有可能的是他知道她會解102
沒錯,102是她那篇論文的成果,她是發現了102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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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慢慢地又躺回了地上――他不想的,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用最後一點力氣把臉轉向傅行歌:「如果我是故意的,你打算要對我做什麼呢?」傅行歌幫他解了毒――此刻他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幸好嘴巴還能說話。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最奇怪的就是這種見到他的時候所產生的熟悉的感覺――像梁雲止的感覺,一次又一次,傅行歌確定自己沒有判斷錯。
「我是維特,我認識你。你是傅行歌,剛來美國四個月,化學系高才生,今年唯一一個全額獎學金的獲得者,去年你的一篇論文入選專業年度十佳。你發現了102。」維特在闡述他對傅行歌的認識的時候,眼神很特別――如果不是自己的錯覺,傅行歌覺得他的眼神非常的溫柔,這種溫柔又很熟悉。
熟悉到――
「你認識梁雲止嗎?」這個問題問得唐突又直接,但傅行歌脫口而出。
「梁雲止是誰?是你喜歡的男人嗎?」因為藥物的作用維特還渾身無力,但是他灰藍色的眼睛看向了傅行歌,眸子裡面竟然是一絲很容易察覺到的笑意。
一時之間,傅行歌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那樣笑,她心裡莫名地生出一些惱怒:「我是學化學的,我有很多種能夠讓人很痛苦但是又死不了的辦法。」
「我知道,但是你是想用在我身上嗎?」維特還在笑,而且,笑得更明顯了,「是因為我說穿了你的心事嗎?那個叫梁雲止的人是你喜歡的男人嗎?」
「與你何干。」傅行歌終於惱羞成怒,但是她又努力地保持了自己表面的冷靜,她拿起手邊的一塊毛巾,一甩手扔在了維特的臉上,「既然恢復了力氣就趕緊滾出我的房間。」
她的這個鄰居很可疑。如果他不是梁雲止,那麼他也很有可能對自己有所圖。
會是那些想綁架化學高才生的人嗎?
傅行歌警惕地攥緊了手裡的化學「武器」――除了102,最近她又發現了102的改良款,她手裡的藍色液體,比102更詭異更霸道。
躺在地上的維特終於從地上坐了起來,一隻手撐地,另一隻手放在膝上抬頭看傅行歌。
傅行歌站在桌邊,一隻手拿著一把小匕首,另一隻手拿著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幽藍色液體,她穿著很普通的t恤和家居長褲,顏色也是普通的乳白色,衣服上沒有華麗的繡花甚至沒有一絲的印花,就像她的臉一樣乾乾淨淨,但是那修長白皙的脖子,隱約可見極其纖巧的身段,又怎麼看都好看到驚人。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小心我把你毒瞎了。」如若是以前,傅行歌不會在意男人用什麼眼光看自己,反正他看得到也得不到,隨便看吧,總之她不會讓他近身就是了。
但是這樣的目光屬於這古怪的鄰居,她便無由地感覺到一種緊張,奇怪了,自己是站著的,他還坐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還沒有,自己手裡不但有刀還有一瓶防身的藥水,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壓迫感呢?
「我用什麼樣的眼神看你?」坐在地上的男人依然有器宇軒昂的氣質,那雙未被口罩遮住的灰藍眼眸笑意深深,竟似冰化水般柔軟,「化學專業還能讀得懂別人的眼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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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歌覺得他說起化學專業讀得懂別人眼神這句話的時候意有所指,又有點譏諷――她忽然想起來以前被她無限忽略的梁雲止的那些或深情或溫柔或纏綿悱惻的眼神。
她怎麼讀不懂?她只是選擇了不去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