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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等於是死了,這一點傅行歌是親自確認過的,所以,她研究出來的抑制劑非常的大膽。那算什麼抑制劑,那隻不過是她用「撒旦之吻」與「初戀之吻」配合培育出來的新病毒而已,那是一毫克稀釋後能有效殺死上千人的邪惡病毒,這樣的病毒注射進了安吉拉體內,不但讓安吉拉活了過來,還能讓腦死亡的情況好轉?
梁雲止不信。
傅行歌自然也不信。
可是,帕克將這條資訊發過來是什麼意思呢?不可能是感謝她讓安吉拉醒過來吧?威脅她?威脅她什麼?她什麼時候怕過安吉拉?
「你為什麼看著她的臉兩次?」梁雲止在沉思,傅行歌卻盯著他的臉——明確地表示她吃醋了。
「只是想確認一下影片的真實性……抱歉,我不應該看別的女人的臉看那麼久。」梁雲止解釋了一半,馬上選擇了道歉,他笑著看冷著臉故意裝吃醋來活躍氣氛的妻子,眸光似水波蕩漾。
「不想接受道歉。」傅行歌式的撒嬌是直接把人拉了過來,吻上了他柔軟的嘴唇。
「喀,抱歉。」因為事情太急,所以敲完門就開門走了進來的卡爾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大口狗糧,「我說你們能不能……好吧,我可以等會兒。」畢竟人家是恩愛的新婚夫妻,在病床前親一個怎麼了,也不犯法呀不是?
「進來吧。」梁雲止一邊讓卡爾進來,一邊幫傅行歌把有點凌亂的衣服整理好。唉,像他這種只能看不能吃的丈夫,一抱住太太就忍不住動個手什麼的。
「安吉拉清醒過來的影片你們看到了嗎?」一個小時之前,那條影片已經在全球網路開始光速流傳,「撒旦之吻」的感染者已經開始組織抗議和遊行:政府研究出來了可以完全對抗「撒旦之吻」的藥物,卻只給大毒梟用,不開放給同樣被感染的平民!
在卡爾看來,這很快將會成為一場全球危機,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研究出來徹底有效的抑制劑!
「看到了。」傅行歌淡定地坐在梁雲止的病床上,開啟電腦開始翻查影片來源與各種資料。梁雲止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很親密地一起看著電腦上的資訊。
「你們……不著急嗎?」卡爾一顆老心臟現在有點受不了這對夫婦的膩歪,一個都快死了,一個毫無辦法,難道不是之前那種傅行歌焦慮梁雲止假裝淡定的情況才正常嗎?怎麼現在兩人都開始毫不在意起來了?
「急呀。」傅行歌嘴上說急,可誰都聽得出來她回答得很敷衍。
「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欲速則不達。」梁雲止好心和氣地給卡爾解釋了一下夫妻二人現在的狀態。
自從經歷了在佛城治療失敗的生死一線,與連續兩次的綁架逃亡之後,傅行歌確實變得更緊張了——但這一次梁雲止受傷之後,傅行歌好像忽然之間就有些想開了,她仍然在盡力研究,她每天很早去實驗室一直忙到深夜,真的是飯都顧不上吃的,回到病房之後,她仍然帶著工作。梁雲止為了讓她休息,不顧自己受傷也要把她捆到床上去,前天晚上,梁雲止下床強行抱她上床的時候,腿傷還好,肩膀的傷口裂開了。因為不想讓醫生與護士再次遭遇被感染的危險,是傅行歌自己動手幫他再次處理傷口的。傷口在他身上,痛的是她的心。
她心疼他。
他也心疼她。
兩個互相愛著的人,便應該互相支援,梁雲止不想她那麼焦慮到連自己都不顧,她便應該讓他放心,這也是她現在唯一能夠為他做到的事情。
他想讓她放寬心,她便儘量放寬心。儘管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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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之吻」因為衝動無知的青少年的傳播,在短短一個月裡成了世界流行的不可治新病毒,勢頭強勁直迫,就這一點已經夠他們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