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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呢?她沒有細想。
「我去了澳洲,做了一個關於海水利用的社會調查。嗯,因為假期不夠,所以調查沒有做完就回來了,打算下一次假期去的時候再繼續。」傅行歌還是仔細回答了陸教授的問題。在不損害隱私的情況下適當地回答別人的問題是一種教養。
因為剛才莫名其妙就漏掉半拍心跳的情況,所以她覺得在梁雲止面前,更需要表現出來這種教養。
「海水利用的調查我去年在日本的時候也做過,一會我把我調查的資料發到你郵箱,你看看有沒有用。」梁雲止這麼說的時候,語氣裡有一點兒淡得幾乎覺察不出來的鼻音,像是高興,又是像緊張。這讓他素來比較冷淡的聲音裡多了一些淡淡的溫柔。
傅行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之間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同。她抬頭看他的表情,卻並沒察覺到任何的變化――他還是那個表情冷淡五官完美氣質清冷的梁雲止。
「好的,謝謝。」傅行歌的回答也很冷淡。但是她覺得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境是不一樣的,心裡像是有水波一般盪了盪。
但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當天晚上傅行歌的郵箱裡提示有新郵件,是梁雲止發過來關於日本的海水利用調查的各種調查資料的時候,心裡的感覺――就像是一陣風吹過了平靜無波的湖面。
傅行歌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她確實覺察到了不一樣。
這種感覺來自心裡。她仔細想了想,無法用她的理智和知識去判斷這是為什麼――然後,她聽到了自己的一聲嘆息。
這聲嘆息讓傅行歌嚇了一跳――嘆息就代表著自己有了不好的情緒――不好的情緒素來就是寧靜生活中最大的困擾。
她不希望自己的生活產生困擾。猶豫三秒鐘之後,傅行歌開啟了梁雲止發來的郵件,下載了資料之後,連一聲禮貌的謝謝都沒有回覆給他。
她覺得梁雲止有可能影響了自己的情緒,她要下意識地減少與他的聯絡。
開學第一天,傅行歌又是宿舍裡第一個早起的人,在這一點上,她真的不太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她飲食規律,堅持運動,不會追星,也不怎麼喜歡看小說電視劇,她唯一有興趣的就只有功課。
傅行歌悄聲起床,在陽臺鋪了一個瑜伽墊子,戴著藍芽耳機開始做瑜伽。她的瑜伽是從小跟著母親學的,各種高難度動作她都能做得很。田小戀第二個起床,上洗手間的時候看見傅行歌倒立在陽臺的兩條筆直修長的腿,搖搖頭,用自嘆不如的口吻說:「歌歌,你再這樣厲害下去,我們都沒法活了。」
田小戀是開玩笑,宿舍裡另外兩個女孩也起來了,趴在床上欣賞了傅行歌的倒立,然後認命地起床:「和校花一個宿舍,每天都在打擊中成長呀。」
2
清晨的陽光下,起床的女孩們一邊洗漱一邊聊天,春日的晨光為她們的青春都鍍上了一層金色,倒立在瑜伽墊上的傅行歌更是無比的炫目。
陸瑞瑞:「有一個朋友,她長得比你好,家裡比你有錢,天生比你聰明,但是她還比你努力比你起得早,還比你更注意保養身材,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絕望嗎?」
謝安慧:「有啊,就是你的這個朋友叫天才少女傅行歌 。」
「我本來是沒有偶像包袱的,被你們這麼一說,我覺得我該把包袱背起來了。」傅行歌結束倒立時,輕盈得像一隻跳舞的孔雀。她的話聽起來很幽默,雖然她語氣冷淡。室友們已經習把她當成冷麵笑匠。
傅行歌也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她們都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想笑,也不想說這句笑話。她甚至不想說任何話,但是為了能與她們順利溝通,她又不得不假裝說了這句看似幽默的話。
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