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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傅行歌隱隱約約覺得不怎麼對勁兒,在這三個月裡,她在學校裡出入多次,見了不少留學生,遇到了不少新同學,竟然都沒有一個人提起過梁雲止。
怎麼可能?優秀的人不管到了哪兒都會發光的。更何況,是梁雲止那樣的天才。
傅行歌想去打聽一下。可是,她要怎麼打聽他的訊息呢?
2
「嗨,你認識梁雲止嗎?」
「嗨,你好,梁雲止你聽說過吧!」
「你好,如果你知道梁雲止在哪裡,能告訴我嗎?」
這樣問嗎?
傅行歌試過很多次都沒有成功――她的交往障礙好似又嚴重了。
她只能等別人在她面前提起梁雲止,也許她到時可以裝作無意般打聽一下他的情況。
她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對。
她試著像以前一樣去克服,但是,好像她所有的力氣都在來找梁雲止的過程中用光了。在對顧延之與週一楠承認了自己心有所屬後,她的高傲與矜持又回來了。
梁雲止不是喜歡她嗎?她已經來了,梁雲止為什麼還沒有主動現在在她面前?
她也很想改變,但是每走一步都異常的艱難。就好像她從國內走到這裡,不只是身體飛躍了半個地球,她的內心也一次又一次越過了山川與海洋。
可怕的是,總有許多山川與海洋需要她跨越。
傅行歌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自卑,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在決定要靠近他之後,竟還會有這樣怯弱的情緒。
在最初的幾個月裡,傅行歌覺得自己非常搞笑:每天早上起來,她都想今天要表現得好一點,今天要決定跟誰說話,還要和誰聊天,也許她可以主動問起梁雲止的訊息。
但是,每一天的也許,最後仍然是也許。
她到底還是沒有主動去打聽梁雲止的訊息。
她只能等,覺得自己很可笑但是又無法突破內心地等著。
可是不管是老師同學學長,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一個人在她面前主動提起過梁雲止的名字――其實有人提起,只是她竟然愚蠢到不知道這是美國,大家提起梁雲止時,不會說他的中文名,而是說那個著名的cloud。
cloud就是雲,雲就是梁雲止,如此容易理解的事情,傅行歌竟然想不到――可以想見那個時候的她因為情緒的影響已經愚蠢到了什麼程度。
事情就變得有點可笑起來,好像傅行歌僅剩的一點智商只足夠她保持了在學業方面的優秀,
她偷偷地跑去她認為梁雲止會出現的地方尋找他。
她利用一切不工作的時間跑去與化學繫有關的科學教室實驗室來來回回地溜達。
她想隱藏自己的,但是她實在長得太招人了,幾乎所有的男性都會第一眼發現她。然後用一種「哇哦,一個完美的東方娃娃」之類的眼神看著她,絕大部分單身男性都會主動過來問她是誰,能不能和她約會。
許多次傅行歌都想問「我是來找梁雲止的,請問你見到他了嗎」,但是許多次的想問,最後仍然沒說出口。
她很懊惱,明白自己是時候去尋求心理醫生的幫助了。但她又覺得既然自己克服與多艱難到了這裡,她一定也能克服那該死的心理問題找到梁雲止。
然而,傅行歌又白白浪費了小半年的時間――多年之後,她仍覺得那是自己人生的一大遺憾。
轉折出現得並不恰巧,當時有幾個新聞報導了又有化學系高才生被綁架的事情,並且提到了一年多前因綁架失去了年輕生命的cloud。
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只有傅行歌一如以往地置身事外:她對梁雲止以及功課之外的事情都沒有興趣。
直到有人